這個理由,混進我這裡來,想採訪我這迷宮的秘密吧?我知道你們跑新聞的傢伙,都是無孔不入的,過去就有人千方百計地想鑽這條新聞,作為他們報紙的獨家報導。”
許又新情急地說:“莊大爺,您千萬別誤會,我這完全是為了怕老屠吃虧。所以才趕回茶座去向他們幾位通風報信的。可是這位朋友不太相信,才硬要我來這裡……”
莊德武看他不像撒謊,始微露笑容說:“好吧!為了對你的熱心表示謝意,你既然來了這裡,我總得讓你開開眼界,使你不虛此行。不過,我可把話先說清楚,跑新聞的朋友只有你來過這裡,一旦報上有了我們的訊息,無論訊息是不是你洩漏的,我都將唯你是問的,那時候可就別怪我沒先打招呼!”
他這一手相當厲害,無異是先發制人,使許又新非但不敢在報上揭發迷宮的秘密,甚至得替莊德武做耳目,隨時提防別的同業報導莊大爺經營豔窟訊息,以免這筆賬記在了他的頭上。
這時許又新真想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哪有心情開眼界,可是莊大爺的盛情卻又難卻,頓使他不禁感到進退維谷起來。
莊德武似已看出他面有難色,不由地笑了笑說:“老弟,幹你們這一行的,不知有多少人在千方百計地找門路,可說用盡了心機,都不得其門而入。現在我既給你這個機會,你就別錯過,盡情地開開眼界,並且享受享受吧!”
許又新只好勉為其難地笑笑說:“謝謝莊大爺的盛情,我……”
沒等他說完,莊德武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急問:“噢,對了,你剛才說那車上坐了兩個女的,她們是什麼樣子?”
許又新想了想說:“距離太遠,隔著一條馬路看不大清楚,不過她們穿的都很時髦,年紀大概跟剛才那個女的差不多……”
“你說那娘們?”莊德武向房裡指著問。
許又新點點頭,忽說:“對了!剛才那女的,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哦?”莊德武詫然問:“你見過她?”
許又新用手連拍前額,做苦思狀:“別忙,讓我想想看……”
搜遍腦海,終於記憶起來,不禁振奮地說:“我想起來啦,她是參加香檳皇后選舉的!”
莊德武對香檳兩個字特別敏感,頓覺一怔,詫然急問:“你怎麼知道?”
許又新眉飛色舞地笑著說:“香檳皇后選舉是條熱門的新聞,凡是報名參加的妞兒,選舉籌備處都把她們的照片,加印分送到各報館去。從一星期前就開始了,每天分批刊登出來,作為替她們的介紹和宣傳。所以剛才我一看見那個女的,就覺得似乎有些面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她是誰……”
莊德武鄭重其事地追問一句:“你不會認錯?”
許又新很有把握地說:“絕對不會,這次報名參加競選的人數雖然不少,但真正出色的並不多,所以對少數比較有希望入圍的,我們都特別注意。剛才那女的絕對是其中之一,只是我記不起她的姓名罷了!”
莊德武對他提供的這個資料,認為很值得重視,於是不動聲色地說:“老弟就在這裡消遣吧,我還有事要交代他們,恕我失陪了!”
隨即召來一名大漢,吩咐說:“替我好好招待這位老弟,暫時請他別離開這裡,回頭我還有話要跟他談!”言下之意,已表明不許他擅自離去。
許又新無可奈何,只好隨著那大漢,走向那春色無邊的肉陣中去,對這令人嚮往的神秘迷宮,做一番親身經歷,大開一次眼界。
莊德武安排了許又新之後,立即召來幾名得力的手下,輕聲交代說:“看情形老屠被綁架,落在了香檳總部的手裡,目前還不知道對方的意圖,我們不宜採取任何行動。不過據我判斷,對方把老屠弄去,一定是想查明我們這裡的虛實,所以從現在起,七樓不必留人了,叫他們全部到三樓來,前後門都嚴加戒備,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擅自闖入。大街附近多派幾個人把風,隨時有動靜,或者發現形跡可疑的人物,馬上就向我報告!”
“是!”幾名大漢齊聲恭應,匆匆領命而去。
莊德武發號施令完畢,便徑自回到了房間裡去,只見白莎麗仍然被兩個大漢緊緊執住。
於是他走到白莎麗面前,衝她皮笑肉不笑地說:“好呀!你的膽子真不小,居然敢單槍匹馬地闖到這裡來,是不是想見識見識這迷宮,開開眼界?”
白莎麗滿面怒容地忿聲說:“我可不是吃飽了沒事做,閒得發慌!”
“當然!”莊德武嘿然冷笑說:“你們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