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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了一聲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想到這,一陣隱隱的撕裂心肺的悸疼從她的下身一直蔓延到她的後腦勺,酸楚的淚水頓時盈上了她的眼眶與鼻腔。似乎怕人覷見了她的隱私,她裝作不經意地用手背在眼角輕輕抹了一下,旁顧四周,這才發現閣樓東頭的梅子正站在大開的窗戶前朝她這邊注望著。何清清沒想到紅月樓還真有起得這麼早的人,梅子這時已經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似地別過了頭去。

梅子伏在畫案上畫著一幅清荷圖,圖畫好了,正在題詩寫字,何清清進了房。

“梅子姐姐,你起得真早啊。”

梅子低頭寫她的字,沒搭理何清清。

“喲,姐姐的畫子和字都這麼好,真叫人羨慕。畫給哪個相好的?”

梅子還是沒說話。

何清清裝作驚異的神色玩笑說:“哎咿,梅子你的楷書真好啊。我跟你說,凌大人在查驗會寫楷書的人,你怎麼沒有給抓進去?”

梅子抬眼盯視著何清清,笑了一下:“那你把我押走啊!”

何清清訕訕地漾著笑臉道:“我跟你說個玩笑,你就這麼當真?”

梅子冷冷地問了一句:“有什麼事嗎?”

“我想,我想……你教我學畫幹不幹?”何清清似乎是沒找話說。

梅子驚異地看了看她,開心地笑上了,心想這女子也有她單純的時候,真有意思。遂打量著對方說:“怎麼突然心血來潮想學畫?你有那一手哄男人的功夫,不就什麼都有了嗎?”

何清清受到了奚落,但她不在意,仍強笑著說:“姐姐笑話我了,那些男人玩我們這種女人,有幾個是真心的?玩過了也就丟開了……”

梅子不經意地笑了一下說:“怎麼,在凌大人那裡受了什麼委屈?”

一句話說到了何清清的心坎裡,她強強地笑了一下,說不出話來。梅子心下明白她這兩天不出門的緣故了,“剛才你一個人哭上了?”

何清清的臉上還掛著笑,但淚水已經悄悄淌了下來,她很快地舉起手臂抹了一把。梅子放下了筆,抓起剛才何清清抹淚的手臂,將她的袖口褪了上去,露出的小臂上一排青紫色傷痕。

“清清,你這是怎麼啦?”梅子驚詫地問。

何清清無人訴苦,這下找到了傾訴衷腸的人,她掀起了衣服,褪下了褲腰帶,她的胳膊、胸前……幾乎沒一塊好肉了。

梅子大驚失色道:“這都是他掐的?!”

何清清點了下頭,驚恐不安地說:“他一天一個主意捉弄你,讓你害怕、顫著心……”何清清恐懼地睜大了雙眼,“他是個魔鬼,我好害怕……”

這一瞬間,梅子一下子改變了對何清清的印象。雖說她**,惹人厭煩,但為了一張嘴,也是一個迫不得已賣身乞憐的可憐人,梅子情不自禁地輕輕將何清清擁到懷裡……

“姐姐……”何清清淒涼地哭了,她似乎不敢大聲地哭,在梅子的懷裡抑著聲,憋著氣。

紅月樓大門口前,兩頂官轎抬了過來。

晚起的胡四姨剛要坐到梳妝檯前,門外就傳來女傭雲兒的聲音:“四姨,麻大人來了!”她剛剛應了一聲“知道了”,那邊麻三貴和吳子坤就進了房門。

胡四姨不那麼親熱地說道:“啊喲,兩位貴客!來了也不說一聲。兩位貴客,這麼一大早就上門來,想必有什麼要事吧?”

麻三貴故作輕鬆地訕笑道:“要事說不上。清清和梅子都在嗎?”

“在,怎麼樣;不在,又怎麼樣?”胡四姨拉著臉說。

“啊喲,媽媽今天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吳子坤見勢試探地問了一句。

“高興,高興得很。天天都過的美滋滋的。”胡四姨不冷不熱地說,“有什麼事,大人儘管吩咐,老孃還沒有洗漱呢。”

吳子坤與麻三貴驚訝地對視了一眼,不得已地送上笑臉道,“對對對,四姨是個爽快人,什麼時候都是樂呵呵的。”

“少來這一套。你們不就是想來使喚我的伎兒嗎,明著告訴你們,沒那麼便宜。”胡四姨說著就要往邊門走。

吳子坤慌慌去攔住了她,揣摩地說道:“怎麼啦?看媽媽這樣子有什麼不舒心的事?”

胡四姨狠狠地瞥了麻三貴一眼:“那就要問麻大人了。你把我家清清交給什麼人啦?!他欽差是個什麼東西……”

雲兒進房來上了茶,麻三貴煩著心急急地說“放這放這,你退下去”,雲兒不知發生什麼事,慌慌地放下茶杯就退走了。麻三貴跟過去把門關上,轉身對胡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