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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這下好,整個揚州城為此劫難一場,你不還是罪人?”洪師爺反唇道。

“你讓我想想再說。”盧雅玉蹙著眉頭說,“我現在的腦子特別的亂。”

“我不說了,大人。”洪達識趣地後退了一步。

揚州府的大院子此時被佈置成了一個比書場,四周間隔地擺上了書案,書案上擺著紙筆硯墨,凌樞和曹仁、麻三貴等一些監審的官員坐在唱戲的臺子上。

一批書生按照凌樞的旨意,在書案上用自己最熟練的書體寫著“宋徽宗獨寵花石綱”幾個字。

曹仁有些疑問地問道:“凌大人,這樣能就能查出來嗎?”

“你說呢?”凌樞冷冷地望著曹仁笑道,“把寫得好一點的留下來再寫,我就不信那反賊能飛到天外去!”

書案前的這一批書生已經寫完,李禪、吳子坤等一些懂書法的將寫的好的與寫的不好的作了分流,寫得不好的也就放了出去,寫的好的就被兵士帶到一邊等候去了。

戲臺上,麻三貴宣佈:“再進來一批!”

大門外,又一批書生被帶進了院子,黃慎在這一批之中。

麻三貴神氣活現地站在臺口前說道:“大家聽著,請你們來,事情很簡單,用你們最拿手的書體寫一句話,寫什麼呢,聽好了!‘宋徽宗獨寵花石綱’,寫好之後交到李禪大人和吳子坤先生那裡去,你們家可以回家了。”

書生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這麼點小事,何必如此大動干戈?殊不知,這後面還有更大的陷阱呢!

黃慎看了李禪一眼,低頭寫了起來……

選擇字寫的好的與另一批放進驗審的在同步進行,這一批放進的書生中裹進了板橋、金農和汪士慎。戲臺上,麻三貴重複著剛才說過的那一番蒙人的鬼話。

李禪這邊,排著隊交付紙箋的書生輪到了黃慎,李禪看了黃慎的草書,眼瞅都不瞅黃慎就揮手讓他走了。見李禪放走了黃慎,吳子坤停下了自己的驗審,快步過去攔住了黃慎的去道。

黃慎靜靜地看著吳子坤。

吳子坤冷笑著看著黃慎。

黃慎乜了吳子坤一眼,冷笑道:“吳公,攔道犬非良種矣。”

“少給我來這一套,別人可以走,你不能走。”吳子坤不氣不惱地回給了黃慎一個不冷不熱的笑,“黃先生,那邊請。”

一批透過的書生從大院的門口走了出來,他們的家人迎了上去,慶幸地摟抱住他們。金農家的啞女、汪士慎家的女侍翹首以盼,出來的人群沒有板橋、金農、汪士慎……

院子裡,板橋、金農、汪士慎分別連紙箋都不交就主動地站進了等候再審的人群中去了。

凌樞來到板橋他們面前:“寫好的字為何不交付驗審?”

“你們的這點小把戲,哼。”板橋不屑一顧地冷笑了下道:“大人你不還要接著審嗎?”

“好,好一個明白人!”凌樞對這個在瘦西湖奚落過他的高額頭銘心刻骨。“明白就好!”

麻三貴湊上前去:“凌大人,該留下的都留下了,您看下一輪開始不?”

凌樞信心十足地揮了下手:“下一輪!”

麻三貴走到被留下的二十來個書法一流的書生面前,巡視了下說道:“現在請大家接著寫,內容不變,但,字型一律要求用楷書!聽到了沒有?”

板橋厲聲發問:“為什麼用楷書?”

麻三貴打了個冷顫,發現發話的是板橋,心火不打一處來:“為什麼?你這個啞巴真會問,反詞是楷書寫的,你們不寫出楷書來,案子就能斷了嗎?”

金農站在人群后面大聲道:“我不會楷書!”

眾書生紛紛起鬨:“我不會!”“我也不會!”“我只會草書!”“我只會行書!”

麻三貴懵了,乞求地望著吳子坤說道:“哎,子坤,你怎麼說的來著?點子是你出的,還是你來說。”

麻三貴把吳子坤賣得個乾乾淨淨,吳子坤有氣無處出,他狠狠地瞪了麻三貴一眼,站了出來:“都是書畫界的同仁,我吳子坤與諸位無怨無仇,為大清江山社稷效力,乃我責無旁貸……”

板橋用手狠勁地扇起了鼻子,站在他身邊的黃慎會意,誇張地大聲問道:“哎咿,我說你怎麼啦?”

“你問我我問誰?”板橋皺著眉頭道:“你老兄的臭屁也太臭了!”

眾轟然大笑。

臺上的凌樞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啦!”

板橋高高舉起了手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