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炭火。梅子將雞湯沙鍋放到炭火上煨了起來。梅子望著傻看著她的黃慎,甜甜地笑道:“好了,一個時辰,就可以了。”
黃慎逗趣地說:“你這是江西的燒法?”
“你說是那就是。”梅子調皮地望著黃慎,“你們福建是怎麼個燒法?”
“在家這些活都是我娘子做,她燒我吃。”黃慎隨意地嘿嘿笑道。
“黃大哥家中有娘子?”
“怎麼,你不信?”
“哦,從來沒聽你說起過。”
梅子第一次在黃慎口中聽到他提到自己的娘子,心中不知怎麼回事,陡地蒙上了一層陰影。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扭身到畫案邊看一張未竣的字畫:畫前是一棵柳樹,垂枝下一個盛了茶水的花瓷碗;畫中是碧水連陌的秧田,田埂上有農婦撒秧捆,一個孩童牽衣拽角,田裡有農夫勾腰插秧;遠處,青翠的山巒在清晨的霧氳裡朦朧顯姿。
黃慎是個聰明人,意識到了梅子的尷尬,想起了什麼,從衣服的胸袋裡掏出了一隻銀手鐲,在梅子面前顯了下又藏到身後去:“梅子,你看這是什麼?”
梅子驚喜異常,從黃慎的身後一把奪過了它:“這是我的!它怎麼會在你這裡?”
“我揀的。”黃慎道,“你和那個公子扭打,這東西滾到了我的腳下。想不到吧,是我裝神弄鬼嚇跑了那傢伙。”
梅子恢復了常態,擂了黃慎一把:“壞傢伙,原來是你呀!”
黃慎假嗔地:“噯,我救了你,你不謝我,反過來我倒不是人了!”
梅子一種很複雜的心情支配著,說:“你就不是好人!”
黃慎逗趣地說:“你說的是真話?”
“真話!”梅子假嗔道,一語雙關地說道,“你什麼都是在騙人。害得我找得好苦……”
黃慎歉意地說:“都怪我不好,忙著板橋這一頭,到現在才想起來把東西給你。”
“誰怪你這個了?”梅子羞澀的神態把她的心意暴露無遺。
黃慎打岔道:“這個銀手鐲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怎麼值得你那麼……”
“它是我的命根子。”梅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