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慎躬身禮道:“娘子請進,這兒坐。”
梅子在黃慎指定的座位上落了座。
黃慎目不轉睛地盯視著梅子,不無酸楚地說道:“公子的小娘子真個是貌若天仙,果然清麗超凡,正是我心目中的何仙姑。”
梅子也不言語,黃慎的酸話刺傷了她脆弱的心,眼淚盈上了她的眼眶。
板橋知曉黃慎的話意,警告似地說:“阿慎,你少說,快快畫了!”
“沒有嶽公子的吩咐,我黃某想見也見不到娘子的美貌尊容啊……小姐你說是不是?”黃慎不理睬板橋的警告,一邊理了下梅子的髮際,一邊諷刺道。
站在一邊盯視的家院見黃慎在梅子的頭上動手動腳,從嗓子眼裡不滿地咳了一聲。
板橋知道他的弦外之音:“先生怎麼啦,嗓子有病?有病離得遠遠的。”
家院受到奚落,氣得翻了下白眼:“師傅畫就畫,別動手動腳的,小心你的腦袋!”
“你不是畫匠,懂什麼?”黃慎強詞奪理道,“我不把她擺弄好,怎麼畫?”
梅子陡地站起了身:“送我回去,不畫了!”
板橋與家院幾乎同時攔了上去。
家院生怕事出異端,慌慌張張地說:“哎哎,小姐你不能走,公子有吩咐,小的做不好,可就惹大禍。求求你,畫,畫好了就送你回去。”
“是啊,怎麼說走就走呢?來來來,黃師傅說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我替他給姑娘賠不是了。阿慎!”板橋說著給黃慎作了眼色。
黃慎訕訕地笑了一下,心底泛著說不出的醋意道:“呃,我,我會盡心盡意為小姐勾鳳描彩的……”趁說話時變換角度瞪了梅子一下。
“來來來,坐坐坐。”板橋輕輕將梅子按下。梅子順從地又坐了下去。“噯,對,就坐這個姿勢。”
黃慎轉身吩咐家院道,“先生,我還要一瓶酒。”
家院粗粗地:“要酒幹什麼?”
黃慎指了下畫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