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這……”

馬曰涫出面給他救了駕,只見他一把收起了銀票:“你們都不要說了,這張銀票我先收著,待黃兄畫出了畫子,一手交銀,一手交貨。如何?”

馬曰涫的及時打諢,將尷尬局面轉換成了樂融融的氣氛。

馬曰涫舉杯道:“來,幹了!為黃兄躲過劫難,為……”

“慢。”盧雅玉攔住馬曰涫,回頭對西廂說,“梅子,把曲子彈起來。”

“大人,《雪梅》行嗎?”梅子問道。這是她最心愛的一首曲子,曲盡人意,曲抒衷情。

“好。”盧雅玉說。

梅子的纖手搭上了弦,舒緩清雅的曲聲起。

曲聲中,眾人舉杯暢飲,不知不覺間進入酣境。梅子的《雪梅》曲進入一個抒發梅花鬥風雪的激昂情境,板橋聞之興奮地站了起來,信口吟道:

白雪壓梅,梅開勝雪,花中一絕。香不在蕊,

亦不在萼,香徹問取雪天月。

不認春風,只識東君,孤香清冽。寒枝凝玉,

疏淡幽情,惱人風味醉時節。

……

吟到精妙處,眾擊掌而鼓之。

汪士慎讚道:“板橋,你對梅花如此獨到精僻,為何不作梅圖一試身手?”

板橋笑說道:“一生畫竹,別無它求。畫梅巢林兄在上,小弟哪敢造次?”

汪士慎笑指著說:“板橋你……言過言過了。”

汪“梅”冷香浮眾,這是友人公認的事實。他的梅溼潤蒼勁,冷凜孤芳,心手狂恣地化入了他自己的人格。汪士慎,徽州歙縣富溪村人。佛以金裝為貴,人以衣著顯榮。報出個天靈地傑的出生地來,無形中顯示人種的高貴,也是一些虛榮徒子樂此不疲的惡癖。汪士慎跟人不一樣,報出地不顯名不露的歙縣不算,還偏偏要帶上個富溪村,可見他的嫉俗鄙陋。他言語不多,交友更是廖廖,非知心不往來,他很有點象顏回的樣子,畫作空閒時,喜好獨自一人枯坐在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