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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拖勃,卻毫不察覺,二人一會說笑,一會撫摩著,漸漸地共赴那**巫山了。託赤臺同玉玲姑娘,看到情不自禁的時候,也唱了一曲陽臺。這一夜託亦臺和玉玲姑娘,自有說不盡地溫存繾綣,情義纏綿。

從此以後,託赤臺得空便和玉玲歡聚,美賽姑娘明知他們的事,因自己也愛上了拖勃,大家患著同病,自然誰也管不了誰。後來,大家索性沒甚避忌了。至於那些婢僕們,照蒙人習俗,不奉主婦的叫喚,是不敢進來的,所以盡他們去胡鬧著,外面一點也不曾知道。但那玉玲姑娘雖不怕美賽姑娘,拖勃見了託赤臺,卻不能不避。拖勃和美賽姑娘,兩下里本早已有情,到了那天,乘祭鄂波的當兒,便混了進來。不過託赤臺於美賽姑娘,也嘗下一番功夫,只是不曾得手。他眼看著拖勃和美賽姑娘那樣鶼鶼鰈鰈的形狀,怎麼不含醋意呢?

那日晚上,託赤臺擦掌摩拳地要問拖勃去討馬,也為了這層緣故。當時虧了玉玲姑娘把他勸住,不然就鬧出大笑話來了。

託赤臺既有這一段隱情在裡面,他對於拖勃,自然好似眼中釘一般,一日不拔去,就一日不安枕。在託赤臺的心上,是一種得隴望蜀,想把拖勃攆走了,自己好遂一箭雙鵰的心願。天下的事,愈性急愈是難達目的。託赤臺對那美賽姑娘,一味獻著殷勤,美賽姑娘卻是似真似假,若即若離的,把個託赤臺弄得望得見吃不著,心裡恨得癢癢的,不免漸漸地移恨到了拖勃身上去。他每到氣憤沒發洩的時候,便頓足咬牙大罵著拖勃。

那託赤臺有個小廝,叫作歹門的,為人陰險刁惡,能看著風色做事,因而很得託赤臺的歡心。那歹門見託赤臺恨著拖勃,好似勢不兩立一樣,便來插嘴道:“主人為甚這般恨著拖勃?”託赤臺見是歹門,就大喜道:“好了!咱們正要和你計較哩!”於是將這段事的經過,及美賽姑娘和拖勃的情節,細細地講了一遍。並說道:“你若有法子趕得走拖勃,不但是有重賞,還給你出奴才的籍哩!”

原來蒙古人入奴籍的人們,是永遠與人做奴隸,子孫相傳,就是做了官或是發了財,一見了舊主人,還是自稱為奴隸的。

這種入奴籍的人們,本是蒙人初盛的時候,去別個部落中擄掠來的人民,強迫他們做了奴隸。年代久了,這一類民族,變成了奴籍,永遠沒有做主人翁的資格了。猶如紹興地方的惰民,一世做著人家的奴隸。平民人家,有了喜慶的事,那惰民們男的去做著鼓樂吹手,女的去充那扶持新娘的喜婆;生出來的子女都去跟著樂班唱戲。這種惰民的種族,只有紹興地方有,他們也有一段歷史在裡面。據說,在從前的時候,因這一類民族,都是無職業的,男的不耕,女的不織,專跟了富家的子弟廝混著。國家對於這一塊地方,收不著賦稅,就貶這一處的民族,叫做惰民。那蒙古的奴籍,性質和惰民相似。不過,他們如要出這奴籍,只要他主人允許,替他到部長那裡去贖身出籍,部長在奴籍上除了名,此後就和平民一樣了。然出籍時,須得花錢的;惟不得主人允許出籍,奴隸就是自己有錢花,也是不能夠出籍的。所以託赤臺答應歹門,替他出奴籍,也算是一種酬勞他的意思。

當下歹門聽了託赤臺的話,不禁微笑道:“主人不要憂慮,只須奴才行一條小計,包管拖勃身首異處。”託赤臺見說,便叫歹門坐了,笑著問道:“你有什麼計較,只顧講出來,事若成功了,咱決不負你。”歹門向四面望了望,低低地說道:“拖勃那廝,不是常在罕兒山下打獵嗎?他那哥子別兒撤,為人很是暴躁狠戾,現在家裡養著一對鷂鷹,非常地厲害;若帶著鷂鷹去打獵時,比獵犬勝上十倍,所獲得的野獸,也較往日為多,因此別兒撒愛那鷂鷹,較他父親拖吉亶還要敬重。

我們可設法把別兒撤的鷂鷹弄死了,卻歸罪給拖勃,還怕拖勃不死嗎?“託赤臺拍手道:”計策是很好的,但怎麼樣去弄死別兒撒的鷂鷹呢“歹門答道:”那主人可不必煩心,只在奴才身上,按著法兒做去,自然一定成功。“託赤臺笑著不住地點頭,一手拍著歹門的肩胛道:”這事全恃你去幹,千萬要秘密著,咱卻等著聽好訊息吧!“

歹門應了一聲,便出來叫了個同伴名阿岸的,跑到外面,低低地說道:“你去荒地上面,掘一把赤馬苓來,我有用處,快去快來,我在家裡等著哩!”阿岸答應著,掮了鋤飛一般地去了。蒙古的赤馬苓,是一種藤本藥草,蒙民把它連根掘來,搗爛了雜在食物裡面,把來藥那些狐兔飛禽,是百發百中的。

因草中含有麻醉性,就是人吃多了,也要醉死,何況是禽獸了。

不一刻,阿岸取得那赤馬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