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沉。
“好了。”
白霜行松下口氣:“但願沒有副作用……那隻厲鬼跑上房頂,我們怎麼去追?”
說完才想起來:“噢,你的技能是風。”
“嗯。”
季風臨抬手,指尖碰了碰脖子上的繃帶:“高度沒問題嗎?”
白霜行恐高,他沒忘。
“沒問題。”
白霜行隨手撿起腳邊的一塊碎玻璃,把旗袍側邊劃開,分岔到膝蓋往上。
這樣,行動起來就方便很多。
“譚秋被驅邪符傷到,跑不了多遠。還有你——”
她直起身,不知在想什麼,語氣居然略顯侷促:“以後不用這麼拼命,受傷要好好治療,比起任務,你自己更重要。這次,謝謝你。”
在第三精神病院裡,季風臨同樣是這樣。
面對頂樓浩浩蕩蕩的惡意,他沒有絲毫猶豫,獨自走進去,為她引開九成黑影。
等再見到季風臨,他的狀態很糟糕。
生長在冷淡疏離的家庭環境裡,她很少說這種話,開口講出來,總覺得彆扭。
……會不會過於親密了?
季風臨沉默看著她。
面對白霜行時,他的神情似乎永遠都是安靜乖馴,亂髮柔軟伏在額角,眸色漆黑,看不出其中蘊藏的情緒。
與厲鬼對峙時的狠戾與冷意,就像從未存在過。
一時沒人出聲,長廊漸靜。
片刻,少年垂下眼睫,有風自他指尖溢位,拂過白霜行髮尾與裙邊,徐徐湧上視窗。
他的笑音很低:“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