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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青年應聲進去。他倆忙活的時候,歐陽燚走出來問村長,有沒有人來看過金全發,村長說除了他和值守的人,根本沒有其他人來。金全發的父母都死得早,其他的親戚都認為他撞邪不敢來看他,他媳婦那邊也沒人來過。歐陽燚又問昨晚值班的人的情況,村長說晚上冷,所以晚上值班的人是在隔壁會議室的。不過每半個小時就會過來看一次,而且他把門鎖上了,鑰匙只有他有,窗戶也插得好好的,要是有人開門或開窗,隔壁值班的人一定能聽到的。還是他今早來開門準備給金全發吃點東西時才發現他死了。
說到這裡,屋裡的兩個年輕人已經把金全發的繩子解開,把他平放在了地上。歐陽燚走進屋裡,開始了檢查。
一個小時以後,歐陽燚和薛曉嫣走在了回旅館的路上。歐陽燚一直沉默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心裡很沉重。而薛曉嫣卻越來越耐不住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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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節:封閉的牢籠(4)
“金全發什麼時候死的?”薛曉嫣終於忍不住,在快要走出村子時問道。
“嗯……大概早上六點鐘左右吧。”習慣了薛曉嫣突然發問的歐陽燚很快回答了她的問題,之後又補充說:“發現和檢查得都比較及時,所以時間應該比較準確。”
“那他怎麼死的?”薛曉嫣沒有滿足,繼續問道。
歐陽燚看了看薛曉嫣,覺得有幾分無奈。也許是因為這幾天常看到屍體,薛曉嫣已經習慣了;也許是因為金全發的死狀比較正常,薛曉嫣現在已經開始無休止地對屍體情況開始提問了。但他還是整理了一下思路,告訴薛曉嫣:“我也不是很清楚。捆綁的繩子不是很緊,沒有勒到脖子;身體上也沒有其他新的致命外傷;沒有發現心肌梗塞之類的突發疾病;也沒有發現明顯的中毒現象。現在我只能說,從初步的外部跡象來看,是正常死亡。但是現在沒有裝置和其他的一些條件做詳細檢查,正常死亡只能是很不準確的推斷。”
薛曉嫣聽了他的話,眨了眨眼問:“那你認為他是正常死亡嗎?”
歐陽燚沉默了一下,然後輕聲地嘆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但我傾向於他是中毒死的。”
就在這時,在不遠處突然跑過兩個小孩。大一點的有八九歲,戴著小棉帽子;小的大概只有五六歲,穿著紅底白花的小棉襖。大一點兒的孩子追上了小一點兒的孩子,把他推倒在地,又騎在他身上往他嘴裡塞了一團雪,然後搶了他手裡一個陀螺跑了。小一點兒的孩子好半天才爬起來,吐淨了嘴裡的雪,朝大一點兒的孩子跑遠了的身影喊:“看今兒天黑‘雪女’不去抓你!”然後哭著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歐陽燚和薛曉嫣看著兩個小孩的追打,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小時候的經歷。然而,他們同時也敏感地察覺到那孩子也說出了“雪女”這個詞。這幾天他們已經是第四次聽到這個詞了,但他們還是不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正想著,卻發現已經走到了雪嶺山莊的門口。歐陽燚沒再和薛曉嫣說什麼,走上前幾步,拉開了旅館的大門。
王老闆正坐在門口的櫃檯裡,看到歐陽燚,便馬上站了起來,神秘兮兮地小聲對他說:“電話不通了。”
“我已經知道了。”歐陽燚淡淡地答道。
王老闆用帶有幾分敬佩的眼神看了看歐陽燚,不知道是佩服他訊息靈通,還是觀察敏銳。然後王老闆又問歐陽燚:“早上那麼急出去什麼事?”
歐陽燚想了一下,還是告訴了他:“金全發死了。”
“怎麼會?那麼多人看著還……”王老闆一臉驚愕。
歐陽燚卻已匆匆帶著薛曉嫣上了樓,不想再和王老闆說得更多。歐陽燚把薛曉嫣送回房間裡,沒說什麼,就返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午餐匆匆而過。漫長的下午,在無所事事中顯得更加度日如年。薛曉嫣一個人在房間裡呆了整整一個下午。其實她很想找個人聊聊天,但是現在好像不太合時宜。薛曉嫣到遼北大學滑雪隊還不到半年,對其他隊員和教練都不是太熟,要說她會為楊志鵬的死而感到悲傷,那是不切實際的。她的壓抑,只是由於目睹了殺人現場的恐怖,無法宣洩而已。而其他人可不一定,一定有人為楊志鵬的死而難過。在這樣的時候找人聊天,可能會引起別人的不滿吧。而歐陽燚,薛曉嫣感覺到,他此刻正在房間裡冥想。她理解他現在的痛苦,事態的發展一步步地超出了他的預想,一個個生命在他眼前消逝,但他卻毫無辦法,她實在不忍心在此刻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