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老張暴發戶氣質彰顯無遺,趙沐陽雖然不大明白張富強這麼幹的用意何在,不過既然張富強願意扮演這個暴發戶形象,趙沐陽自然是要配合他一下,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在座的幾位噴的暈暈乎乎了,一開始的時候張開偉還能陪著噴兩句,可到後來說起動輒百萬的翡翠物件,張開偉便也如付傳雄他們一般,徹底淪為了聽眾。
吃飯了飯,付傳雄幫忙給張富強兩口子安排的住的地方,趙沐陽本來是住在邢亮的診所,張富強過來了,他也跟著住進了賓館,為了保護幾個人的安全,付傳雄除了讓小草和孔錚一起住進了賓館之外,又專門安排了兩個人保護,這才與邢亮等人一起離開,等付傳雄等人走了,趙沐陽洗了個澡,隨即將張富強叫到了自己的房間。
“強哥,你今天可是好大的氣勢啊!”張富強一進門,趙沐陽便忍不住呵呵一笑,揶揄了對方一句。
“嘿嘿!”張富強嘿嘿一笑,隨手關門,接著走到沙發旁一屁股坐下,點上一跟和他身份極為不符的老旱菸,呵呵笑道,“人家不都說在國內一流的演員從政,二流的演員經商,三流的才演戲麼,強哥我勉強也算是個二流的演員,這不都是為生活所迫麼!”
“強哥,你老人家演戲的本領確實是高,什麼土豪暴發戶到你這個地步基本上也就算是到頭了吧?”趙沐陽抿嘴一笑,搖搖頭說道,“不過說真的,我真是不大明白,你這今天演的是哪一齣啊?”
“哎,有些事兒趙老弟你是不懂啊!”張富強苦笑了一聲。卡了下菸灰,隨即指了指手裡面的半截旱菸說道,“說真的。自打我經商之後,接觸過太多的身不由己了。有些時候你不演戲,不裝不成啊,你像哥哥我其實就喜歡抽這種有勁兒的老旱菸,窮的時候這個抽了好多年,早就成習慣了,可有錢了之後,這玩意兒我也就敢在家裡偷摸抽抽,出去了基本上都是什麼貴抽什麼。其實我抽那些一盒好幾百的煙還真不如這個好抽,可沒辦法,抽這玩意兒和身份不符啊!”
“你這戲演的也忒痛苦了啊!”趙沐陽苦笑一聲說道,“讓你這麼一說,我怎麼感覺強哥你活的都一點兒自我都沒有了呢!”
“可不就沒有自我麼!”張富強嘆了口氣說道,“哥哥我這一天忙的時候飯局能有六七個,跟他孃的趕場子似得,你以為哥哥我願意把自己弄的這麼累啊,這不是沒辦法麼?”
“可鄧老爺子人家也是經商,我也沒見人家活的跟你這麼累啊!”
“這個你就不懂了!”張富強擺擺手說道。“人家鄧老已經過了需要用這些來證明自己的時候,鄧老就算是穿件普普通通的汗衫,抽老旱菸他也一樣是鄧老。別人看見了反倒是會感覺,鄧老這是返璞歸真了,可哥哥我這不還沒到鄧老那個地步麼,我現在要是穿的破破爛爛的,再弄跟旱菸抽上,人家好琢磨我老張是不是不成了,公司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也許第二天,圈子裡面就會傳出我老張破產的風言風語。你說我不裝,不演戲能成麼。說真的,這話也就跟你能說說吧。有些時候感覺活的真他孃的累啊。”
“那就別這麼累唄!”趙沐陽苦笑了一聲說道,“強哥,你這錢賺的也不少了,就算現在不幹了也夠你逍遙後半輩子了,大不了就是少賺點兒唄,你這是何苦的呢!”
“兄弟啊,有些事兒你不懂啊!”張富強嘆了口氣說道,“在這個圈子裡,其實和逆水行舟是一個道理的,你不用力向上,就只能是被大浪捲走,你想要在某個地方停下來歇歇腳那是不可能的事兒,這麼說吧,就我這一攤兒,也是好多人盯著呢,如果我停下來放鬆警惕,今天的朋友也許明天就能把我啃的骨頭渣都不剩,所以再苦再累也得熬啊,啥時候我能熬到付老那個份兒上,就算是熬出頭了,不過在這之前,也只能是咬咬牙堅持了。”
“你這還真不是一般的累!”趙沐陽苦笑著道,“不過你今天唱的這是哪一齣啊?”
“嘿嘿,一看趙老弟你就是和體制內人打交道的經驗不多!”張富強嘿嘿一笑說道,“我今天這戲是唱給那個張開偉聽的呢!”
“唱給他聽?”趙沐陽皺了下眉頭說道,“強哥,我看那個張縣長說話什麼的還是比較謹慎的,咱用得著這麼搞麼?”
“呵呵!老弟啊,我這麼跟你說吧,體制內的人我接觸的多了,其中大部分都是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咱們來這兒投資,你試探人家的態度,人家同樣也在試探你,所以咱們首先要證明的一個問題就是咱們手頭上的確是有錢,當然了這個錢究竟要不要投在他們縣裡面,這個還需要再考察,但是至少得證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