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現在,他把她介紹給謝策清,瀟灑恣意。
根本不在乎她會不會離開。
禮汀心裡酸澀,悶悶的,她委屈極了。
黑暗裡,江衍鶴並不打算多說任何。
他手指抵住唇,輕咳一聲,揚手來司機賈哥。
“半小時後,出發去碧澤療養院。”
在當晚,見到了謝策清的母親後。
禮汀才知道。
她在謀取人心的伎倆上。
和精通人情世故,和一切都遊刃有餘的江衍鶴。
是隔著天塹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江衍鶴得不到、拿不下的人和事。
二十歲的江衍鶴就知道。
要奪走一個人的心,要從那個人的弱點出發。
這個道理,禮汀很久以後才拿捏透徹。
後來想起來。
也許就是因為幫自己追謝策清的,是操縱人心,無數女生念念不忘,經年追捧的江衍鶴。
謝策清才會徹底折服,迷戀她入骨。
夜風輕柔的夏夜,車在碧澤療養院白牆黛瓦的石橋前停下。
“有預約。”
江衍鶴薄唇輕扯,示意她拿著煲好的湯獨自進去。
他靠在後座小憩。
禮汀心疼,怕夜風沁涼,為他腿間搭上一條薄毯。
江衍鶴修長手指從雪白襯衫袖口伸出。
他酒意消散,制住她,雪松氣味清沉。
“別待太久,好好思考能怎麼報答我。”
說話間,他的身體微倚著窗。
側臉英雋到極致,眼瞳漆黑,饒有興趣地,涼涼審視她。
想到前幾天,她用鼻尖臉頰蹭過,眼前骨峰流利的漂亮手指。
禮汀平復混亂的心跳,“知道的。”
她不動聲色地移開眼,不敢再多看那張她迷戀的臉。
和江衍鶴接觸的手腕,正忐忑地輕微顫抖。
她的靈魂都在為他酥麻著。
拿著湯,報了探望番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