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慕者無休止騷擾的時候,他都懶怠地笑著讓別人自尊點。
這兩人第一次見面,就如此劍拔弩張,誰也插不進去。
他對女生一向很禮貌疏遠,只是她是唯一例外罷了。
禮汀恰到好處地轉頭,用很哀傷的眼神看著謝策清。
謝策清沒來由地想保護他帶來的人,被一旁的周派拉住了。
“你有什麼立場去勸和,你又不是人家男朋友,冷靜點謝哥,江衍鶴不是對女人不講情理的人。你要是去了,今天一定雞犬不寧。”
“你還賴著不走嗎,等著男人給你主持公道?”
江衍鶴眼神寡涼。
酒吧窗外的霓虹燈厚愛他,把那英雋輪廓照得迷亂,絢麗中帶著蟄伏的冷冽。
禮汀聽到這句話,鼻尖酸澀起來。
她漆黑長髮掩住巴掌大的雪白小臉,只露出霧濛濛的上翹眼睛,眼梢泛了微末的紅。
但她毫無畏懼,和江衍鶴對峙上了。
禮汀覺得她快聽不懂自己的聲音,一字一頓。
“就算沒有人給我主持公道,我也不要屈服於你。”
江衍鶴把煙放嘴裡,低頭咬牙狠戾地吸了一口,菸頭驀然發出刺眼光芒。
他單手掐了煙,不悅地捏在手上。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他懶散垂眼,拋低火星,譏嘲地哼笑起來,不說話。
禮汀聲音清冷:“你以為被人追捧就能碾壓我自尊嗎,可惜你不能。別人都在求你配種,你不覺得自己很廉價嗎?”
她第一次,用耗盡自己畢生感情的聲音在講話。
在他浴室裡,昏迷,並不是因為她機關算盡,想要給他留下最刺激最深刻的影響。
但今天,當著眾人的面,被逼到絕境,說出激怒他的話,完全是憑藉本能了。
聽完她的挑釁,江衍鶴倏忽間,眼睛因薄怒泛紅。
他伏低,單手掐住她的脖頸。
充滿脅迫意味地,冷冷讚賞她:“很好,你再說一遍,我碰過誰?”
他的手指虛攏在禮汀命脈,扼待發力的模樣。
但是並未使勁。
禮汀一瞬間反應過來。
江衍鶴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