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覺得不對勁。她雖然不太愛管閒事,但絕對是個聰明而敏感的人。從雷鳴的口氣裡她能聽出有問題。
她抱著雙手在那間十三平米的房子裡兜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嘆口氣,拿起飯盒準備去食堂——天太熱,雷鳴也不回來。她一人不想做飯,'奇‘書‘網‘整。理'提。供'乾脆去食堂隨便吃點什麼好了。
從食堂出來後,夏天沒有回家,而是直接拐到了辦公室。她準備參加明年一月份的研究生考試——平時很難有系統的複習時間,只好利用晚上突擊備戰。
一本厚厚的〈〈西醫綜合考試複習指導〉〉還沒看到二十頁,她的手機響了。夏天看了看號碼——是嚴浩。
“夏老師嗎?聽老大,哦……廖廣志說,說你在找李元斌?”嚴浩在電話裡的聲音氣喘吁吁,話也說得嗑嗑巴巴。
“是啊,他在哪兒?回來了嗎?”
“我們……沒找到他。學校內外哪兒都找了。輔導員說,再找不到就要報警了。”
“他會去哪兒呢?”夏天喃喃自語,“哦,嚴浩,他這幾天情緒還好嗎?”
“還好吧……比動手術前好多了。每天都在揹他的演講稿。什麼像阿姆斯特朗一樣勇敢。”
“那就好……只要不出什麼事就好!”夏天說。
“夏老師,我,我還要找你一趟。電話裡說不清楚。”
“那你到我辦公室來吧。”夏天說。
十分鐘後,嚴浩滿頭大汗地推開了夏天辦公室的門。
他和夏天已經很熟悉。所以也沒有那麼多客套。自己拿了一個杯子就湊到了飲水機下面,“唉,渴死我了,夏老師。該死的廖老大忘記開啟水了下午。”
夏天把風扇開到最大一檔。“你先涼快一下,歇會兒再說。”
嚴浩咕咚咕咚連喝了三大杯水,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說:“夏老師,我找你是想說昨晚的一個夢。”
“夢?”夏天愣了一下,顯得有些迷惑不解。
“很奇怪的夢,”嚴浩的表情突然凝重起來,“夏老師,我昨晚又見到了伯宇哥。真的。”
聽到“伯宇”這兩個字後,夏天臉色微變。拿著杯子的手不禁顫抖起來。她害怕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也一直想努力去忘卻,儘管她相信他是真的走了,但她還是常常不能平復自己的感情——也許,這將是她一輩子最銘心刻骨的疼痛吧!(請參見《解剖教室系列:心 塵》)
夏天沉默了一會兒,嘴唇哆嗦著艱難地說:“你……你看見他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