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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有什麼好想的!去看看就知道了。”拾一這小子屬豹子,膽大的很。人己經朝著門口走去。我和政南跟在了後面,兩旁板凳上的兄弟們已睡的象死豬一樣,鼾聲直起。

房門虛掩著,羅針仍然指著東南巽巽位抖動不停。。。。。。難道是在門外?剛想著,拾一已經開啟了房門。

迎面吹來陣陣陰涼的秋風,挾帶著枯葉,身上頓時哆唆直起,山裡的風可真夠寒人的。院子裡一片荒涼,落葉不時被風捲起打圈,東南位上豎著一口老井,十分顯眼,井旁立著兩根木杈,橫安著一個破舊的軲轆,底座圓形的井臺邊緣足有2米來寬。

三人朝著軲轆井處走去,羅盤顫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踏上苔跡斑斑的井臺,扶著井簷,朝裡望去,一片黑隆隆。再看盤面上的羅針,突然沉在了天池底部,緩緩朝著西北方位移動。。。。。。

我找了一塊石子扔了下去,奇怪的是,竟然沒有響起任何聲音,就算是口枯井也該聽得到落地聲啊?再看盤面,羅針此時穩穩的指著我們走出來的那間東廊房。難道是。。。。。。?

“拾一,把房裡那盞馬燈點著了拿過來,帶上幾塊布頭。”

不知為什麼政南也跟著拾一,一起跑回了房裡。二人很快就回來了,原來政南帶著手電呢!還揣著把銀鞘的藏刀,到底是有錢人家。他告訴我們,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黑,所以不管去那,他都帶著手電和防身工具。我和拾一聽了都笑他膽小,不過虧了他,有手電就方便多了。我心裡還想著:以後要是有錢了,也買上一個。

手電一照,還真是口枯井,五、六米深,井底鋪滿了淤泥,怪不得石子下去發不出響。我點燃了幾塊布頭,火頭一旺,丟了下去,只見井底布頭上冒出的縷縷黑煙全朝著西北方的井壁漂去,憑空消失,下面有古怪。。。。。。

“我下去看看。”

“等等!”拾一衝我一擋手,似乎捧著個什麼東西打算往井裡扔,仔細一看,原來是那尊張天師的小石像。看到這,我和政南都笑了,他孃的,敢情這小子,繡花姑娘打老虎,膽大心細,張天師都給帶上了,也好,有“他”在下面罩著,壯膽。

我把馬燈的吊環穿在了手臂上,政南還把藏刀系在了我的腰裡,囑咐我小心。爬上井簷,試了試井繩的牢固程度,雙手拽緊,二人慢慢的搖著軲轆把,我一點點的從井口降了下去。。。。。。

井裡非常溼冷,讓人從骨子裡透著寒意。不一會,就到了井底,淤泥不算深,只沒過了鞋面。提起馬燈朝井壁一照,虛砌著一道拱形的磚牆,一人來高,好幾處的磚都掉了,空著磚眼,朝裡張望,似乎是條暗道,深不見底。黑煙正是從這些磚眼中透了過去。

我對著頭頂,晃了晃馬燈,剛想告訴他們井底有條暗道,拾一這小子,已經順著井繩滑了下來,政南也緊隨其後,原本還算寬敞的井底頓時變的擁擠起來。聽我一說有暗道,拾一衝著就猛揣了幾腳,虛砌的磚牆紛紛朝裡倒去, 暗道在我們面前一覽無餘。

“咦!我的張天師呢?”拾一在地上摸索著。

低頭望去,天師石像掉落之處,此時已陷出一個深洞。手電一照,裡面竟然有活水流動。我用手把凹洞四周的淤泥掰去,原來是一個方磚砌著的小井眼。三人頓時明白了,這軲轆井是口井上井,怪不得井底只有淤泥不見水,都從這井下之井流入了地下水脈。 在徐州,象這樣的井下井有好幾處,老人們說,明清二代,徐州被黃河水沒頂淹過好幾次,很多建築物都是在原位置上重建的,沒什麼稀罕。

注意力又回到了暗道上,手電照亮的剎那,暗道之中突然撲出一個黑影,帶著一股腐屍般的惡臭,我忙舉起馬燈擋在身前,“哐啷”衝擊力極大,黑影死死咬住燈罩往我胸前壓來。燈光下,兩眼放射綠光,尖牙已嵌進了玻璃罩子,是條野狗,不,比野狗大的多,是山豺。我抽出藏刀,朝它身上猛插,吃了痛,山豺這才鬆了口,縱向一旁。

我喊道:“是山豺,這東西牙齒有毒,別讓它咬到。”突然,身後襲起一陣惡風,回頭看去,二道綠光已在眼前。就在我愣住的瞬間,那東西突然“嗚咽”一聲,朝剛才那隻縱落的方向滾去。回過神看,原來是拾一猛猛的在它肚子上踢了一腳。小小的井底空間,三人二豺,對我們十分不利。這二隻成年山豺,體型一大一小,估計是對夫妻,背上長滿灰斑,咀長齒尖,露出的呲牙冒著綠光,顯然是有腐毒的。藏刀戳傷的那隻躺在地上扭動掙扎,傷的不輕。另一隻,正使勁蹬著腳下淤泥,隨時都會再次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