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兵這一幕。
一聽這訊息,我們就樂開了。隔天,去市裡一轉,高興壞了,駐徐80318團也在招兵,他可是解放戰爭時有名華野六縱的主力部隊。當下,我倆就報了名。回去後,把部隊番號同村長一說,他老人家就出去打點開了。。。。。。
沒幾天,徵兵辦就給我倆發來了去新兵營的報到信。臨別時,我看著床上的爺爺流了好幾次淚,村長叫我放心,他們老倆口會幫著好好照顧的,吩咐我和拾一要在部隊裡好好幹,給拾屯村爭光。
徵兵辦的解放卡車載著我們這一百來號人,開了好久的路,直到晚上才送到了大彭鎮赭土山上的一個臨時新兵營。一下車我和拾一都傻眼了,路上還想著營地是如何如何的氣派,伙食如何如何的好。沒想到,新兵營竟然會是山上的觀公廟。
觀公廟,我們太熟悉了。小時侯就常跟著村裡大人們來玩。原本廟裡香火可旺了,可後來傳聞鬧鬼,好些個香客無緣無故就失了蹤,搞的沒人敢上山燒香,漸漸的也就破落了下來。最近這些年,廟裡弄的只剩下主持和幾個小沙彌了。。。。。。
他孃的,這鬼地方邪乎,怎麼來這訓練呢?
天色已經很晚了,一彎月牙在西南山頂上靜靜地掛著,蔭影蜿蜒的罩著廟前的小路。我們眼前的觀公廟破舊不堪,房頂長滿了雜草,牆壁上也長著厚厚的綠苔,兩扇大木門上的鐵皮生鏽破卷,一片荒涼,遠遠望去,就象是一座孤墳,依臥在山邊。我們這些新兵擔子都互相望了望,不知該說什麼好。
帶隊的指導員把新兵們分成了六個班。我在四班,拾一那狗日的擔任了我們的班長。照班序在廟前整好隊形後,指導員給我們簡單的上了堂團史課,講了講新兵營的規矩。
結束時,他告訴我們,因為半個月後有大領導要去部隊視察,營地上都在翻新修建,所以就臨時借用了觀公廟作為我們的訓練基地,後天,就會派官兵來操練我們。我和拾一自然是知道的,肯定是毛主席要去咱們團視察,難怪他們要大修營地了。
說完,廟裡的小沙彌給每個人發了點饅頭乾糧,就帶著我們去了各自的廟舍廊房,我和拾一所在的四班被安排進了東廊房。進去一看,好傢伙,廊房裡除了供著個石像菩薩外,什麼也沒有,荒的連老鼠都沒一隻,二十來個人揹著行李包裹擠在了一起,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看什麼,看什麼。小時候沒打過地鋪啊!我來給你們安排怎麼睡,往後都記住了,我可是你們的班長,什麼事都得給我先申請後報告,那個小子他孃的要是不老實,我老拾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拾一這小子又在那耀武揚威了。
“哼!”不知是誰在我身後哼了一聲,回頭一看,是個穿的挺時髦的小白臉,文文靜靜的,象是從城裡來的。
拾一平時就看不慣小白臉,一看有不服氣的,剛想發作。廊房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原來是廟裡的老主持帶著幾個小沙彌給我們送被子來了。奇怪的是,還帶著好多張長板凳,這些板凳都有二米多長,一人來寬,象是工廠食堂裡坐的那種,只見小沙彌們把板凳一張張分開,面對面的在廊房裡排好,然後把被子鋪在了上面,瞧那意思大概是叫我們睡在板凳上。
都弄得差不多了,主持突然把那些個小沙彌都支使了出去,神神秘秘的到門口張望了一下後,退了回來,掩上房門,對我們說:“請問,那位施主是這裡的班長。”
拾一一聽是叫他呢!就湊了上去。原來主持是有話想對我們這些人說,叫拾一把人都集中起來。
拾一這小子是個硬骨頭,愛聽軟話。見老頭對他挺客氣的,一口一個拾班長的,笑的都合不攏嘴,也忘了小白臉那事了,馬上就行使起了班長命令,大夥不一會全圍在了主持身邊。
主持見圍的差不多了,便說:“各位施主,老納乃是佛門之人,不打誑語,不是前幾天,那些軍老爺們強行要求,這間東廊房廟裡原先是不同意借住的。可現在既然都住了進來。。。。。。”老頭頓了頓,神神秘秘的看著我們,壓低著聲音說:“廟裡的板凳差不多都在這了,瞅著人數應該足夠了。各位小施主千萬、千萬要睡在板凳之上,絕對不可席地而睡,切記、切記!”
我們這些人那裡受得了老頭把話說一半就止住,死死的纏著他告訴我們為什麼?纏了老半天,主持見實在執拗不過,才告訴我們,這東廊房地下有髒東西。抗日戰爭時,日本鬼子曾把觀公廟佔了做大本營,那時還沒建這座東廊房,鬼子們在這位置上挖了個大坑,在裡面活埋了幾百名戰俘。解放後,廟裡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