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是素面天成,不假粉飾,於這冷冷清清的冬日寒柝裡,越發顯得朗潤清華,外妍內秀。
這圓物不想書玉如此通達豁練,且答得是不卑不亢,一絲兒怕的意思沒有,又見書玉走過來,方看清原來是位豐肌膩理,竟體清芬的小女子,當下就愣住了神,張大了口,說不上話來。
“咳咳!”圓物身後正站個竹竿似的人兒,這時便開口咳嗽了幾下,是提醒的意思,想必這便是跟班了。
說來倒也好笑,坐著的胖似個球,那站下的,卻是瘦瘦高高,身上一絲兒脂肪存貨也沒有。兩隻紅眼邊,一副鐵鍋臉,幾根黃鬍子,歪戴著瓦楞帽,身上倒是穿了件厚實得很的褐色棉袍,卻看去如油簍一般,不知幾時攢下的陳年老垢,便在上面通通地被一一展覽出來。
書玉見了此人,早就將雙眉緊蹙,星眼微瞋,不用想也知道,這一號必不是好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百八十二章 惹事生非
第百八十二章 惹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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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別聽這小娘子嬌裡嬌氣,裝假哄人,跟她說正經的才是!”這跟班的瘦子就說話了,雖是湊在圓物耳邊,說出話來卻正巧能傳進書玉耳中,想必是做慣這種奚落人的事,功力就看得出,深而厚之。
那圓物本正見了書玉,有些恍神,被這跟班的提了醒,有些覺悟過來,於是將本已呆住的臉兒復又板起,惡狠狠盯住書玉就道:“看你這樣兒,年長不過我吧?你會做菜?你能做菜?你拿得動鍋鏟子嗎?”
酒兒聽見這話很不像樣,一時衝動就要上前與人對嘴,書玉怕就是這個,趕緊將她拉去自己身後,不叫她開口。自己卻依舊保持微笑,神氣靜息,儀態婉嫻地就回道:“會不會的,客官試過不就自知?小女子嘴上空說,客官想必聽了也是不信的,對不對?”
圓物又是一愣,自己兩記重拳,不想就全打在了棉花堆上,力道盡失不說,且是一點便宜沒佔到。
“你會做什麼菜?你們這裡最貴是什麼菜?”圓物將綠豆芝麻眼上下轉了幾轉,突然問出句蠢話來。
書玉聽見這話更比剛才可笑,心中由不得生出幾分鄙夷來。她最恨便是隻以價格取物之人。好菜該以品味取,以價取只是弄人罷了。
“這位爺的話,小女子卻是不太明白。我們這裡各菜各做法,便宜有便宜的調味,要貴,也有貴的去處。”不過人家到底是客人,書玉的回答,也不可太過露骨了。
“哈哈哈哈!“圓物與瘦竹竿驟然間爆笑起來,那瘦子邊笑且邊對圓物道:“全二爺,我怎麼說得?果然沒錯吧?東恩館不過如此罷了!掌櫃的是這樣,只會嘴皮子功夫唬人,那菜的手藝能好?能吃得?咱們還是走吧,沒得等菜做出來,費了銀子是小事,一日見天也要費去不少,若壞了二爺胃口就糟了!翠海莊那兒,麻子的鵝肉早就備好了,二爺還是那頭用去吧!”
書玉聽到全二爺三個字,心中不禁一動,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聽到過全姓這家人,可是於記憶中細細搜尋過後,又一時想不起來。過後,又聽到翠海莊,麻子二事,方才想起首尾來。不過她只是一聲不吭,將這瘦子的話全數收進心裡。
過後等他說完,笑也笑完了,書玉才將橫波一顧,小臉板起,正正經經地開口道:“小女子說話,向不打誑語。不知道這位爺是什麼心思?竟說我以嘴皮子唬人?這鎮上吃過我做菜的人,不說多,也有一二十個了,請爺就去打聽打聽,見我是唬人不是?若真是如此?何必出來開這飯館?”
圓物對書玉的話總是答不上的,於是只看瘦子,後者鼻孔朝天,噴出冷氣,沒好聲地道:“我要打聽做什麼?聽你口風就知不會做菜!”
“既然如此,你們到這裡來做什麼?有意找茬是不是?”酒兒在書玉被後,聽這二人如此奚落嘲諷小姐,早將肺也氣爆了,實在忍耐不住,終於還是衝出來回嘴。
這瘦子正愁沒人挑事,見酒兒出來,甚和心意,於是壞笑幾聲,又對坐著的全二爺低聲耳語幾句,後者果然受了挑釁,將肥短如泡發的鵝掌一般,茁壯肥嫩的右手硬生生向桌上一拍:“誰敢說我鬧事?你們叫我打聽,你們自己也不出去探探,我全二爺在這鎮上是什麼名聲!論起吃來,誰有我知味識品?!我來鬧事?向來這鎮上新開出飯館來,都得我全二爺吃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