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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這話如何說起?咱們府中的下人均是按著府內的規矩,讓趙嬤嬤著了牙婆子親自送入府中挑選,更是由趙嬤嬤和後院幾位得力的老嬤嬤親自調教,所經過的流程和從前並未有什麼出入,若真要計較的話,便是當時鳳家叛亂時流走了一批下人,我想,即便當時是祖母您做主,也定然不會要那些一見府中遭難便急急脫身之輩。”
夏清歌一席話讓原本想要給她點顏色看看的夏老夫人啞口無言,一股怒意堵在胸口徘徊不去,這半年多她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也沒什麼心思管理府中事宜,而且,在她看來,夏清歌不過是一個年紀尚幼的小丫頭而已,再加上她打算等她及笄後將她送入宮內,所以這段時間,她也就疏忽了此事,可今日夏瑜涵和夏雨夢的爭吵卻讓她警覺,這府內下人竟然有大半的人都聽命與夏清歌。
這讓她不得不重視,夏清歌能在短短半年多時間裡就在國公府站穩了腳跟,比起外表精明,能言善辯的梁姨娘來,她更顯沉穩內斂的多。
最起碼,這她掌府這段時間從未傳出哪一次掌府出現紕漏的地方,可以說,這丫頭心思十分縝密,做任何事情幾乎都是滴水不漏。這無形中讓她感覺到了危機感。
思及此處,夏老夫人眼眸內閃過鋒利之色“這麼說來是祖母誤會你了,那你倒是說一說,馬房前任管事崔德犯了什麼過錯,他祖上三代都是在咱們府中效力,他的祖母如今雖已經不再了,可當年老太爺可是吃著他祖母的乳汁長大的,你這般草率的就將他辭退怎麼著也說不過去。”
夏清歌聽此,心裡冷笑,看來老夫人對她已經開始防備了,也罷,如今她也懶得偽裝什麼,面對這些人,她早已經失去了耐性和她們繼續周旋。
“崔德為人跋扈,性格毒辣,而且他還有一個十分變態的興趣,府中十歲以下的丫鬟小廝長得稍微俊俏的都已經被他折磨的不成樣子,最後導致這批孩子死的死傷的傷,雖說他們皆是府內奴僕,可畢竟是一條性命,就如此被崔德那廝糟蹋了,實在是可憐的緊,祖母您必然不曾見到,那些被偷偷掩埋的屍體,他們幾乎身無寸縷的被仍在了後山的亂葬崗裡,小小的身體上都是慘遭折磨的痕跡,如此惡行實在天理不容,歌兒一直都知曉祖母乃是樂善好施,心慈善念之人,若是您處理此事,也定然不會輕易饒恕他,清歌念及他三代效力國公府,也便只是杖責了他趕出府去,並未取了他的性命,也是念在他祖母是老國公乳孃的面子上了,若您覺得歌兒此事做的有什麼不妥的,這掌府的權利您儘管收回便是。”
夏清歌說的話句句在理,很難挑出什麼話語在反擊她。
站在一旁的夏瑜涵自夏清歌進來後,眼神便死死的盯著她,心裡的恨意很難掩飾下去。
“哦?大姐姐真是大公無私一心為國公府考慮呢,也難怪涵兒走到哪裡,做什麼事情,下人們都會說一句,這件事需要大小姐允許方可實行,看來姐姐在府中下人心目中的威嚴已經遠遠超過了祖母和爹爹呢。”
夏瑜涵這席挑撥離間的話讓一旁的夏老夫人臉色十分難看,她乃是堂堂國公府老夫人,整個府中最有權利的人,可如今,她竟然被一個小丫頭比較了下去,這讓爭強好勝了大半輩子的夏老夫人如何能消了這口氣焰?
夏清歌抬頭,嘴角仍舊帶著一抹笑意,似譏諷,似嘲笑的看向夏瑜涵“二妹妹都做了哪些事被下人們如此搪塞?據我所知,最近這段時間,二妹妹的花銷似乎超出了平日裡幾十倍之多,從未見妹妹出府,可最近賬房先生來報,二妹妹你就借貸銀兩就有千餘兩黃金,連帶著冬季發下的綾羅布匹、珍珠首飾,你都是樣樣挑選最貴的拿去,這些事情即便不是有我掌府,若換做是梁姨娘掌府時,下人們也定然不敢私自做這麼大的主意,我倒是好奇了,妹妹你為何會這般急需銀兩呢?可是府中每月發放的月俸不夠?”
夏瑜涵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嘴上想要反擊卻奈何一句有理的話都說不出來。
“涵兒最近在做些什麼?為何花銷如此之大?”一直保持沉默是金的夏子清終於開口了,含著不解的口氣質問一旁的梁姨娘。
梁姨娘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她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讓夏清歌知曉的一清二楚,她心裡一下子慌了神,不知該如何解釋才好。
躊躇一陣,還是她身邊的嬤嬤及時解釋道:“回老爺的話,二小姐自從出了宗人府後雙腿便落下寒疾的毛病,尤其是入冬之後,每日晚上雙腿都疼痛難忍,老奴倒是得知一些秘方可以緩解二小姐的疼痛,不過這個方法採用的藥材十分名貴,破費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