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何許人也,嘴巴一向得力不饒人,在加上夏雨夢見做事低調點,做人圓滑,從始至終她都不曾和夏瑜涵正面爭執,從此可見,她比起夏瑜涵要心機深沉的多。
剛才夏瑜涵為了掩藏她去賬房借錢一事,故意表現的懂事大度,夏青歌深知她的性格,所以轉移話題,又重新轉回她和夏雨夢爭馬一事,夏雨夢果然心思玲瓏通透,她話剛剛說完,夏雨夢就立刻明白她的用意,抓住時機主動道歉,夏瑜涵性子嬌慣,又心高氣傲,常年在國公府扯高氣昂,已經養成了她事事都順子自己的心意來,所以,夏青歌料定了夏青歌雨夢如果主動開口道歉,夏瑜涵定然會洋洋得意,口不擇言,果不其然,夏雨夢只是簡單的一句道歉,讓她剛才費力演的一場好戲瞬間坍塌。
門外的奴僕看到二小姐變臉跟變戲法一般,均是有些莫名其妙,卻彷彿又都清楚了過來,這二小姐只怕也沒她看似說的那麼大徹大悟吧!
夏瑜涵眼見再坐的長輩面色都不善的盯著她看,心裡瞬間彷彿從雲端跌落地獄,通身似被冷水澆灌下來,狼狽的不知所措。
梁姨娘恨鐵不成鋼的撇了她一眼,隨即強顏歡笑的道:“二夫人切莫誤會了,涵兒性子一直都是心直口快的,只怕您是誤會了,她的意思應該是二小姐乃是府中嫡女,自然沒必要跟她這個庶女賠禮道歉的了。”
“呵呵,我們可受之不起。”二夫人輕甩了一下手裡的帕子,掩嘴撇開了臉。
“好了,就為這點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的,你們不丟人,我這老太婆都覺得丟人,不就是一匹馬嗎,修國公府難道連一匹像樣的馬都沒有麼?”夏老夫人突然言辭灼灼,讓爭論的眾人瞬間閉口不語。
“子清,你是修國公府的國公爺,你來評斷此事,該如何做你說了算,我有些累了,桂嬤嬤,扶我回去休息。”
“唉!”桂嬤嬤應了一聲,急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將小老夫人攙扶起來。
夏清歌見此則是將眼神移向了夏子清,後者衝著夏老夫人恭敬的點了點頭,方才看向屋內的所有人,最後眼神盯在了夏瑜涵的臉上。
“如果在庵堂內真的用心參悟佛經,便知當以能容之心作人;當以知足之心處事;當以本分之心律己;當以益眾之心待人。可如今涵兒你的頓悟只怕還相差甚遠。”夏子清靜默的看著面前一臉委屈的夏瑜涵,隨即轉臉對上樑姨娘“這些年你掌管府中中饋,夏府的確是要感激你,可你卻因為此事而忽與對涵兒的教導,這就是你的過錯了。”
梁姨娘心有不甘,卻奈何對上夏子清清冷黑沉的瞬眸,她卻膽怯的不敢在說出一句不滿來。
而夏瑜涵則憤憤不平“爹爹為何率先教訓的就是涵兒呢?今日這件事情涵兒自認為並無過錯,三妹妹借用了我的馬匹,我並非不講理的非要要回不可,可她的丫鬟卻說我一個卑賤的庶女,哪裡有自個和她家小姐爭搶,爹爹,難道涵兒是庶女就該如此被人瞧不起嗎?”
“涵兒,怎麼和你爹爹說話呢?”梁姨娘在夏瑜涵在準備開口說話時,急忙上前拉住她的衣袖,暗示她閉嘴。
雖然夏瑜涵所說的的確是一個好理由,可她連夏子清接下來要說什麼都不知道就如此盲目的反擊,不但不會博得夏子清的歉疚心疼,反而覺得這個不聽話的女兒讓他在眾人面前很下不了臺面。
“二妹妹多心了,沒有人瞧不起你,這件事情我會追查清楚,若真有如此膽大妄為的奴才,國公府絕不輕饒。而且,爹爹是就事論事,你是她的女兒,議論對錯,自然要從自家的女兒開始了。”夏清歌淡淡掃了珍珠一眼,後者面色平靜,可雙眼內閃過的驚慌卻並未逃脫夏清歌的雙眼。
夏清歌這席話無不是給夏子清找回了面子,又順帶的譏諷了夏瑜涵,她倒是很樂見其成這場戲更激烈一些。
夏子清在夏清歌幫他解圍之後面色緩和一些,雖依舊冷淡疏遠,卻帶著一份極輕的笑意“剛才老夫人說的不錯,修國公府雖不比皇家馬場,可馬圈內品質優良的寶馬卻並不少,若雨夢丫頭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借用了你的馬匹,你做為姐姐的,若換做另外一匹也就不會有這般鬧劇。”
夏瑜涵不敢在多說話,低垂著頭,彷彿認真聽教的模樣,可心裡早已經夏清歌暗罵了千萬次,夏清歌這個賤人,她如今絕對是抱著落井下石的心態。
“至於雨夢這邊,有二弟管教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夏子清看向夏子恆,一語雙關的說道。
夏子清扯了扯嘴角,心裡憤恨,但如今夏子清畢竟是國公府真正的主子,如今他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