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雕塑,對雲崢的建議彷彿沒有聽見。直到驗明正身之後。將劉凝靜的衣衫徹底剝掉押上囚車才鄭重的對雲崢說:“日後。你一旦捉到罪大惡極的女匪,不管你喜不喜歡,必須像老夫這樣做。注意你自己的立場,這些人與其說是造反,不如說他們是在藐視禮法,而禮法是我們士大夫的立身之本,容不得你有半點的仁慈。”
前面有好幾個罪大惡極的強盜,成都府的人卻把所有的眼光都盯在劉凝靜的身上,男人猥瑣的看個不停,女人下流的竊竊私語,他們的窺人**的**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把她的頭髮撩起來,老子什麼都看不見,只看見一個**算怎麼回事啊?”
一個獐頭鼠目的大漢非常不滿意劉凝靜那一頭長髮,認為有礙觀瞻,要求牛車邊上的捕快將頭髮撩起來弄到後面去,好讓他看個痛快。
雲崢抬手就是一鞭子,牛筋絞成的馬鞭抽在那傢伙的臉上,連牙齒都打飛了兩顆,這傢伙慘叫一聲就倒在地上,打著滾的喊疼,雲崢又看了一眼打算將劉凝靜頭髮掀起來的捕快一眼,那個捕快立刻就縮回探出去的手,乖乖地在一邊看護。
敢在全副武裝的軍人面前耍賴的人幾乎沒有,那個獐頭鼠目的傢伙也很快被同伴拖走,如果是別的廂軍他們還敢欺負一下,但是遇到甲子營就當自己倒黴了,那些下雨天披著鐵甲的傢伙看起來就不像是人,眼神飄過來,看誰都想砍一刀,這樣人還是少惹為妙。
劉凝靜忽然扭動著身軀將自己的頭髮弄到一邊,把身體全部暴露出來,笑著對那些看他的人大聲道:“阿彌陀佛光明明麗快甚,絕殊無極,勝於日月之明千萬億倍,而為諸佛光明之王,故號超日月光佛。其光明所照;無央數天下幽冥之處;皆常大明。
我為佛陀座下**,以肉身遍施天下,沒有度盡天下愚頑,是我的過錯,如今,我受佛陀寵召赴極樂世界,不日我將重生,再次來過!
記住我的身體,當你再見之日,當是極樂之時……”
劉凝靜說話**之時,最前面囚車裡的虯鬚大漢萬寶山哈哈大笑道:“菩薩所言極是,阿彌陀佛之身如百千億夜摩天閻浮檀金之色,其身高六十萬億那由他恆河沙由旬。眉間之白毫右旋宛轉,毫相之大小猶如五倍須彌山之高廣;其眼清白分明,眼之大小猶如四倍大海水之縱廣。其身有八萬四千相,一一相中有八萬四千好,一一好中有八萬四千光明,遍照十方世界。
老子去也,二十年後再來,看看能不能救助爾等愚頑,助爾等脫離苦海,十萬光明世界,才是我等最後最後歸宿,阿彌陀佛!我為信徒,當為我佛捐軀……”
彌勒教匪首黑軍頭同一時間也大誦佛經,竟然在大街上開始傳道佈教,身後囚車裡的彌勒教教眾也跟著大聲附和,或許是知曉了自己的命運,一個個不管平日裡如何的兇惡,此時一個個如同最虔誠的苦修士,榨乾腦汁苦思自己腦子裡的那些經文,
一時間,大街上誦佛之聲大作,滿街百姓竟然面有懼色,一些年老的信徒居然點起了香燭,在他們眼裡,一個信佛的人能壞到那裡去。
走到了校軍場口,遇到了從府衙接天使的張方平,聽到外面亂哄哄的聲音,馬車裡的張方平面色很差,掀開車簾正要怒斥捕快,要他們驅散人群,都圍在校軍場門口做什麼。卻見笑林道士從馬上飛身而起,手持利刃,一刀就將為首的萬寶山的頭顱斬了下來,血光沖天,周邊的百姓頓時四散奔逃,這樣的殺人手段那裡是他們期望見到的。
有些人在跑,有些人卻從扁擔裡,籃子裡柴堆裡,包裹裡抽出武器迎著人群向前衝殺,不時的砍死一兩個看熱鬧的百姓,雲崢的瞳孔一縮,想不到劫法場這種事被自己遇見了,這些彌勒教的人還真是不知死活。
右手高高的舉起,而後把手張開,甲子營大軍離開就沿著街道包抄了過去,同一時間分出一批人去保護張方平和劉玉成以及朝廷天使。
看著那些捕快在奮力的和彌勒教的盜匪廝殺,雲崢驅馬走到張方平的馬車前面說:“是殺是擒,還請府尊示下。”
張方平見甲子營軍士的包圍圈已經形成,剛要說話,他身邊一個胖胖的宦官就大聲說:“自然是殺掉,這些亂臣賊子一個都不許放過。”
見雲崢好像沒聽見他的話,尖著嗓子大聲說:“還不快去!”
張方平眯縫著眼睛瞅著戰局,彷彿身邊的宦官不存在一般,沉聲道:“這應該是彌勒教最後的戰力了,能擒就擒下來,問問還有沒有後患,然後在做處置不遲。”
雲崢在馬上躬身應是,而後就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