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田死了,是被莽和尚殺掉的,莽和尚也死了,是被官軍亂箭射死的,告訴秋煙好好地活下去,別像我一樣……”
雲崢腳下沒停,聽了劉凝靜的話之後朝後揮揮手,表示知道了,其實他不用問,葛大田這種小嘍囉,在大局勢之下一定會死的,劉玉成佈下的天羅地網根本就不容許他這種活著,既然是死在了他們自己人手裡,雲崢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要不然自己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安置葛大田,他和蒼耳那些人不一樣,只要是被邪教洗過腦的人,他們就不算是一個正常人了……
陰鬱的臉見到牢婆子的時候又變成了和藹可親的模樣,掏出一把銅錢放在牢婆子的手裡說:“檢驗過了,那個女人手腳全廢了,用不著再把她吊起來,就拴在柱子上吧,反正沒幾天活頭了,就當積德行善了。”
牢婆子抱著錢,滿口答應,至於是不是真的按照雲崢說的話去做,估計沒什麼準頭,雲崢也不多說,大宋朝有自己處事的方法,自己把事情做到也就是了。
猴子騎馬去都江堰傳達雲崢的命令,讓彭九帶著吳傑,郎坦等一百人去夾江駐地,將武勝軍其他人全部帶到都江堰營地,此事耽擱不得,武勝軍都監離開的時候一定會大肆搜刮一番的,這些人現在有沒有飯吃都成問題。姜哲,侯大義他們需要在今年新買的空地上重新建茅屋,如今是初秋,稻草應該不缺,好歹把今年糊弄過去才成。
才回到家,就看見葛秋煙攀著門框等著自己,扔下韁繩,走到葛秋煙面前小聲說:“見到劉凝靜了,很慘,不過精神換算好,我也吩咐牢婆子去照顧她了,從她嘴裡知道了一個不好的訊息,你哥哥死了,是被一個叫做莽和尚的人殺掉的,不過莽和尚也死了,是被官軍殺的。”
雲崢見葛秋煙把手塞在嘴裡,不讓自己哭出來,就安慰道:“感到悲傷就哭出來,這裡是你的家,沒必要硬忍著,回頭我讓老廖去給你哥哥刻一個牌位,再給你採買一些香燭,就在自己的小院子裡祭奠一下就成,以後的日子還長,需要保重才是。”
葛秋煙一頭杵進雲崢的懷裡放聲大哭,劉凝靜沒有說自己嫂嫂和孩子的下落,只能說明他們也遭受了不測,想到這個世上自己再也沒有一個親人,本能的將雲崢當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未完待續。。)
ps: 第二章
第三十七章劫法場
三天,只經過了短短三天時間,朝廷的大辟令就下來了,他們接受了欽犯屢次被劫奪的教訓,決定將這些欽犯在成都就地處斬!執行人就是張方平,這是他在成都任上做的最後一件事。
甲子營作為蜀中戰力最強的軍隊被派去在校軍場監刑,張方平指定由雲崢親自帶隊全員出動,不得懈怠,
事實上甲子營能帶兵的人就剩下雲崢了,周同和梁楫去了豆沙縣處理賴八的事情,彭九和吳傑他們去了夾江準備對武勝軍來一次大遷移,實在是分不出人手。
原本不想去的雲崢不得不親自披掛上陣,刑場的中心位置就由甲子營而非永興軍守衛,這充分說明了張方平對甲子營的信任,昨天剛剛上任的曹榮,張方平在見了他本人之後,就長嘆一聲,一句話都不說了。
笑林跟在雲崢的後面,他如今是武勝軍的偏將,也是皇帝親自任命的監軍使,這或許是雲崢這些天以來聽到的最好的訊息。
九月的成都府陰雨綿綿,雨下的不大,但是卻不知道停止,淺灰色的陰雲讓整個城市都籠罩上了一層秋日的寒意,雲崢抬頭看看天,這確實是一個殺人的好日子,也是一個離別的好日子。
大宋對將要處死女囚的做法很無恥,那就是不讓他們穿衣服,據說當年的唐賽兒被抓住的時候也是這麼幹的,所以劉凝靜自然不能穿上衣衫,為了滿足成都府的人最猥瑣的心思。他們一大早就守在街道兩邊對著一長溜死囚指指點點,當一絲不掛被綁在木頭架子上的劉凝靜被牛車拉著走過來的時候,成都府市民的熱情被徹底的點燃了。
劉凝靜努力的將自己的臉仰起來,**的身體也在努力地蜷縮,兩條腿糾纏在一起竭力的想要掩蓋住自己的羞處,頭不抬起來不成,不管她把腦袋轉到那個方向都有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她指指點點。
人穿衣服就是為了遮羞,也是為了將人和野獸區分開來,如今,大宋朝廷用正義的名義將一個女人最後的尊嚴一點點的剝除。
雲崢認為劉凝靜死有餘辜。被砍頭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卻不同意這樣羞辱一個人,在監牢裡已經和張方平說過這個事情,認為有辱大宋的顏面。
張方平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