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業障本來空;未了還須償宿債但是有的大修行人本來可以逃過殺劫;卻不逃走;如二祖可大師等”
雲崢大喜道:“難道說那些已經被殺的六百多比丘僧都是有罪孽該死的人不成,如果是這樣,我能不能再殺一些,這樣就能把大鵬金翅鳥帶回來供你參觀了。”
五溝大笑道:“昨日夜叉心。今朝菩薩面。菩薩與夜叉。不隔一條線。你殺人所以罪孽是你的,錯誤也是你的,和尚恰好知道你是一個很有擔當的人,所以那些比丘僧之死你不必放在心上,只需日後接受紅蓮業火的灼燒的時候莫要後悔才是。”
雲崢皺著眉頭繞著五溝轉了一圈道:“日後的事情日後說,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對這件事是如何看的,說實話,我對別人的看法不是很重視,之所以會下令停止殺和尚,也是擔心自己會受到大宋佛門的攻擊,不想把事情做絕而已。”
五溝嘆息一聲道:“你如果要殺,就該殺乾淨才對,大理國的佛門不安靜,有信奉伽藍教的,有信奉密教的,此邦之人,西去天竺為近,其俗多尚浮屠法,家無貧富皆有佛堂,人不以老壯,手不釋數珠,一歲之間,齋戒幾半。
如此誠心只可惜他們走進了歧途,傳入大理的佛教,以密教為主。傳入大理的佛教,與本主信仰、當地文化,相互混合而形成一種名為‘阿吒力教’的信仰。這種信仰,與密教之信仰方式較為接近,於我大宋佛教有著根本上的差異。
如果你屠盡大理比丘僧,大宋的佛門只會交口稱讚稱頌你為善居士,你可知道,為了在崇聖寺安置迦葉、阿難、達磨、慧可、僧璨、道信、弘忍、慧能、神會等人的畫像。禪宗付出了何等的代價嗎?”
對這些佛門的密事雲崢自然是不知道的,聽五溝說的話非常的奇怪,連忙搖頭表示不知。
五溝笑道:“和尚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的恩師了寂臨死都放不下這個執念,可見他們付出的代價一定是高昂的不可計數!
貧僧知曉一件事,每一次的戰火和兵災,總能給一個地方帶來新的變化,大理南詔已經是一潭死水了,現在,你的大軍在大理燒殺掠奪,雖然殘酷,卻未嘗不是一次機會,比丘僧不怕死,死亡對我們來說只是一個大解脫。”
雲崢搖頭道:“你這是在蠱惑我殺人啊,我的大軍只殺必須要殺的人,只會為我的軍事目的殺人,至於別的原因,關我屁事!不過你今天非常的奇怪,和我認識的五溝完全不一樣!”(未完待續……)
PS:第二章
第二十八章周處的故事
“你如今在大宋國內已經是那種神憎鬼厭之人,雲崢難道你自己沒有發現這個狀況嗎?”
五溝沒有回答雲崢的問話顧左右而言他。
雲崢坐在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笑道:“這樣比較清靜!”
五溝也懶懶的變換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道:“這話著實有些道理,只是未免淒涼了一些,你是紅塵中人,求的就是一個俗世繁華,不該像貧僧一樣守著青燈古佛清靜一生。”
雲崢瞟了五溝一眼道:“我不受紅塵中人待見,你恐怕也不受出塵之士的歡迎吧?
不過啊,我已經在安排以後的出路,你怎麼辦?”
五溝笑道:“我本就是出家人,一心向佛,西天之地自有我的一片淨土。
你想了無牽掛的泛舟出海恐怕沒有那麼容易,這一次的比丘僧事件,如果你能利用得好,則萬世流芳,如果你不能控制好事情發展的方向恐怕會遺臭萬年,一個殺僧的罪名你是逃不掉的。”
雲崢拍拍五溝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背笑道:“我已經準備跑路了,誰還會在乎留在大宋的名聲?
以後你在海上聽到關於海盜王的傳說,就好好的聽聽,那必定是我……既然在大地上不能留下好名聲,那就讓所有人都開始畏懼我吧!”
五溝點點頭道:“你確實是一個比較純粹的人,如果你在海上也混不下去怎麼辦?還會回來?”
“不回來了,秦國,還有輕盈她們有親人在大陸上,自然會回來省親,至於我和雲二不會再踏上陸地一步。
既然已經決定了離開,就不要再去給人家添亂子了。只是燕雲十六州的戰事到了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旦這件事辦完之後,我一刻都不會在陸地上停留。
說實話,他們討厭我,而我對他們的忍耐也到了極限,唯一能讓我留戀的是這片土地上的百姓。我知道是有人託你來問話,甚至準備用比丘僧的死來要挾我,你回覆他們,讓他們能滾多遠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