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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部分

年間成都平原還只是一片沼澤地,聽說蛟龍橫行,猛獸成群,都江堰鎖住了岷江這條惡龍,才有富庶的成都平原出現。”

四個人坐在磚房前的花圃內,遠眺青山,近聞花香,不管是張方平還是司馬光亦或雲崢和雲二都是飽讀詩書之人,不管是談論蜀中奇聞異事,還是說起民間典故,無一不是順手拈來,說的妙趣橫生。

陸輕盈青衣布裙笑盈盈的端來了甜絲絲的桃子酒,臘肉也端出雲家特有的各色餐食,滿滿的擺了一桌子。

張方平笑著對司馬光道:“這次老夫可是沾了君實的光,老夫這個惡客登門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的待遇。”

司馬光笑道:“當年彭蠡先生帶著雲鉞去我府上論學,我不過說了一句小時聰慧,大未必佳的話,結果就被他和蘇軾二人指謫我不會剝栗子的往事,弄得我好不尷尬,現如今看起來我當年確實說錯了。

雲兄,令弟才學紮實,並非賣弄聰慧之輩可比,是我當年說錯話了,雲鉞小時聰慧,長大更佳啊!”

雲崢笑道:“雲鉞至今依舊是半瓶子水咣噹,學問一道哪來的止境,君實先生莫要把他給寵壞了。”(未完待續……)

PS:第二章

第五十六章一切都沒變化啊

‘君實先生身在帝畿,又是內大臣,短短數年就官至黃門閣僚,這本就是人間奇蹟,更難的是君實依仗的卻是真才實學,好些詔書老夫誦讀起來至今尤覺口齒生香,好叫老夫欽佩!”

司馬光淡然一笑道:“與黃門閣僚比起來,晚生更喜歡牧守一州一縣之地,朝起案牘纏身,文字中全是黎民和粟米,小心處理完公事之後,自覺良心平和,然後在野店沽一壺淡酒,有一兩樣野蔬佐酒,一碗淡飯飽腹,夜間秉燭夜讀,追究聖人的微言大義,這才是君實嚮往的日子。

閒來與老農話桑麻,與老嫗談桑蠶,與稚子談聖人,豈不快哉!”

雲崢大笑道:“卻唯獨苦了添香的紅袖!”

張方平與司馬光頓時捧腹大笑,張方平指著雲崢道:“身為大將軍也不能改掉你憊賴的性子嗎?”

司馬光笑道:“雲兄這樣的性子妙極了,就像荷葉下的魚,風雨中的柳,白雪中的飛鳥一般靈動,少了這些圖畫未免死板了一些。”

雲崢端起酒杯和司馬光幹了一杯道:“我以前認為你也是冬烘先生,人前板著一張臉,人後也扳著一張臉,永遠是一張方正面孔,走路只走大道,即便是火燒眉毛,也要顧及文士禮儀,風雨刀劍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的區別。”

司馬光嘆息一聲道:“方正君子,只需要胸中自有溝壑就好,外形皮囊隨波逐流也罷。”

張方平笑道:“君實也有力所難及的地方?人生不過如此,繁華落盡總有些滄桑留給我們,且活著吧,若有一日覺得忍無可忍,不妨用如椽巨筆寫下這些憤懣。就會是一篇大文章。”

司馬光重重的放下酒杯道:“只是看到陛下為了大宋臣民努力地苟延殘喘不覺得有些心酸,身為臣子卻不能替君父代之,又觀賞了蜀中名山,眼見了雲兄逍遙自在的生活遂生出了些想要遠離朝堂寄情山水之意。”

張方平大笑道:“君實看到的蜀中山水是真見到逍遙自在的雲崢是假,猛虎臥荒丘自梳羽毛只是為了下一次搏殺做準備,他何曾有一日安靜下來。猛虎眼中唯有獵物,他枯臥豆沙關眼睛卻盯在大理國和吐蕃身上,隨時都想從人家身上撕下一塊肉來,哪來的逍遙意?‘

司馬光齊聲施禮道:“大將軍勇冠三軍為我大宋干城,這些年東征北討為我大宋打下一個安定的邊疆君實早就想說一聲勞苦!”

雲崢擺手笑道:“和君實不同,你享受的是案牘勞苦,我享受的卻是戰場上的廝殺!

多少回雲某午夜夢迴,看畫角明月,聽刁斗幹聲。恨不能即刻天明,重新開始廝殺!只想殺盡天下強敵,唯有倦枕敵屍才能酣然入夢。”

司馬光端起酒杯敬給雲崢道:“那就說好了,我在黃門處理瑣事,你在邊關開疆拓土,如果二十年後你我還有命在,不妨訂交!”

張方平感慨的道:“二十年才能看清楚一個人,說的讓老夫悲涼。二十年後你們還是壯年,而老夫的屍骨恐怕已經化為飛灰了……”

桃子酒醉不了人。卻讓張方平有了些許酒意,不知想起來什麼,他踉蹌著身子在老僕的攙扶下準備離去,臨走前拱手道:“老夫不勝酒力,這就告辭,明日君實遠行。老夫就不送了,多送一回就多一次離別,人老了,不喜歡別離……”

司馬光施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