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不管是什麼原因死了,這沒什麼,打不過別人戰死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他們既然做出來了一屁股的爛事就要有本事去抗。軍隊對地方酷毒一些這是佔領軍的常態,但是一定要量力而行,沒有足夠的鎮壓武力就不要去弄得天怒人怨。
張方平路過雲崢的書房已經三次了,第四次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走了進來,敲著自己的太陽穴道:“我現在就害怕見到你。每一次都是非常麻煩的事情自己找上門,我回成都府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就不得不再次騎著馬趕過來平事,你可憐一下我這把老骨頭成嗎?”
雲崢低頭看著自己的面前的地圖嘆息道:“進入建昌府最少需要四千兵馬,你讓我從哪裡找這麼些人手去?”
張方平愣了一下道:“為了曹榮?”
“我擔心的是商賈和百姓,他們有可能會被這一次的風潮給傷害到,曹榮不管他們的死活,我是豆沙關本地人,以後還要出門見人呢,不管不行啊。”雲崢依舊有些煩躁。
張方平呵呵笑道:“如果是這件事你大可不必如此煩躁,這事我幫你解決了,如今商賈繼續在和大理,吐蕃,甚至天竺做生意,遷入建昌府的宋人流民也活得好好的,沒人去傷害他們,甚至那些土匪都見了他們躲著走。”
雲崢驚訝的抬起頭,頭一回發現這個老頭子如此的可愛。
“計從安出?”
“簡單,你雲老虎的大名早就響徹大江南北,即便是建昌府彈丸之地也是如雷貫耳,老夫命成都商人制作了上千面雲氏飛虎旗,派人送去了建昌府,只要是我大宋的商賈和百姓,只要在自家門前懸掛這面旗子,盜匪和亂民自然就會繞道而走,商隊只要在前面懸掛飛虎旗大理官兵都不敢阻攔,迄今為止,還沒有出現懸掛飛虎旗的大宋百姓遭難的傳聞。”
“……你確定有效?”
張方平嘿嘿笑道:“以你這些年殺人如麻的手段,你的名聲早就能止兒啼,嚇唬幾個盜匪和亂民有什麼奇怪的。再加上老夫散播了傳言,說你和曹榮不和,這才坐看曹榮倒黴,否則你的大軍早就殺過來了。一旦那些人傷害了大宋百姓觸怒了你,立刻就會是赤地千里的下場!”
“他們信了?”
“你說呢?你以為老夫這個成都府知府是吃乾飯的,眼看著自己治下的百姓遭難而無動於衷?”
雲崢張嘴哈哈大笑起來好半晌才停下來道:“寧教人怕莫教人愛果然是千古名言,老子的兇名還有這個好處,不枉我在戰場廝殺一場!”
張方平笑道:“心裡安定了?既然安定了,我就好好的和你說說龐籍他們對你的要求。”
雲崢一把拉住張方平道:“府尊辛苦跋涉才來到豆沙寨,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痛飲一番,剛才心中有事情喝的不是很爽快,我們重新來過,去年的時候拙荊釀造了一些桃子酒,如今喝起來正是時候……”
既然建昌府的百姓,商賈沒事,雲崢就認為建昌府沒有事情發生,張方平說的其實沒錯,如果建昌府的大宋百姓遭了秧,自己定然會提兵西進的,既然大軍是含怒進軍赤地千里這種事就很難說。
大軍最大的威力就在於威懾不在入侵,長弓搭箭引而不發才是最恐怖的,人對強權的恐懼會把這種力量無限制的放大。
建昌府商賈和百姓的事情才是雲崢最頭疼,最愧疚的一群人,狄青部下的生計都掛在這上面,要是因為自己把強盜趕出去這件事而影響到他們的生計就造孽了。
既然最大的麻煩處理掉了,龐籍韓琦這些人心中的小九九也就不必在乎了,不論雲崢如何的向他們示好,人家也會把他自然的視為異類,示好的效果和在龐籍臉上揍一拳的效果差不多。
張方平見雲崢不願意聽龐籍這些人的話,嘆口氣只好閉嘴不說,司馬光睡了半天,如今正在看著遠處雲霧繚繞的群山嘖嘖稱奇,雲二白衣白衫手裡握著一把扇子正在一邊相陪,不斷地給司馬光指著群山說關於那裡的典故和人文軼事。
“傳聞蜀國丞相諸葛武侯進軍南詔平定禍亂之時,就是沿著五尺道進入的南詔,您可能有所聽聞,大軍在叢林中奔行,最重要的事情竟然是水源地。
森林中別看處處都是水,可惜能飲用的百無一處啊,好多的水源地都被瘴氣汙染了,人喝了之後不是有疫病,就會中毒……”
司馬光感嘆道:“所以我們的先民們從中原開始開拓生存地現在已經開拓到了這裡,也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犧牲。”
張方平笑道:“別處老夫不知,僅僅是一個蜀中,自先秦至今就已經開拓了上千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