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下了地獄。我也會從地獄裡爬出來,不給你一個完美的交代,我不會死的。”
“戰場上苦嗎?”
“很苦,在那個地方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上到主帥下到軍卒都有死的可能,更何況我還要帶領大軍衝鋒,董氈身為主帥就死在我的離間計之下,聽說死的慘不忍睹,先是被偷襲,後來毒發,即便是沒藏訛龐也算是死裡逃生。”
陸輕盈翻身坐起來,伸手拿過蠟燭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丈夫的身體長吁了一口氣道:“還好,您依舊是全須全影的。”
雲崢微笑著用薄被掩蓋住陸輕盈美好的**重新將她擁進懷裡道:“我也喜歡和你整天廝守在一起,只是管不住我的心……”
“您在戰場上千萬莫要分神……”
兩個人的呢喃聲驚動了趴在床前的雲三,它抬起頭支楞一下耳朵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重新把嘴巴擱在前爪上,一縷月色從最高處的窗欞裡穿透了白紗照在床頭,一隻手探出床帷捏熄了猶自飄搖的燭火,橘紅色的燭光沒有了,只有月光灑在桌面上的酒杯上,尚未喝完的殘酒印出來一輪滿月。
一聲嬰兒的啼哭喚醒了沉睡的雲府,老廖站在內宅前的月亮門上焦躁的指揮著家裡的僕役丫鬟準備早飯,見乳孃久久不出來,臉上已經有了慍怒之色。
“老爺說小少爺他親自照顧,不用妾身。”乳孃匆匆的出來,朝老廖蹲禮之後匆忙的解釋。
老廖皺眉道:“怎麼只抱了小少爺過去,二小姐也醒了,趕緊報過去。”
乳孃為難的瞅瞅老廖,這關係到內宅的紛爭,她如何敢插手。
“一看就是一個眼皮子淺的,老爺既然會照顧小少爺,就一定會照顧二小姐,少吧別人家的壞習氣往雲家帶,趕緊的,把二小姐也給老爺送去,一會老爺就會發怒了。”
老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雲崢在裡間大聲道:“我閨女呢?”
乳孃趕緊跑去了葛秋煙的房間,不等她抱孩子,葛秋煙自己就匆匆的抱著孩子進了裡間,至於陸輕盈正站在屋簷下伸懶腰。
雲崢低頭看著搖籃裡的兩個孩子,不斷地做鬼臉逗弄孩子,結果事與願違,沒有逗笑孩子,反倒把兩個孩子都弄哭了,一時間房間裡哭聲大作。乳孃奇怪的看著侯爺手忙腳亂的一會抱起少爺,一會抱起小姐,一邊顛著一邊唱一些奇怪的歌。
陸輕盈和葛秋煙笑的直不起腰,因為剛剛吃飽了奶水的孩子被他這麼顛一下就開始吐奶,弄得他脖頸上全是白乎乎的奶水。
說來也怪,孩子到了母親的懷裡就立刻變好了,不哭也不鬧,都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這個陌生人看,才滿月的孩子柔軟的像麵條,才抱了一會,雲崢就覺得自己腰痠背疼。
瞅瞅門外面準備伺候的乳孃,雲崢皺眉道:“孩子自己養才好。”
陸輕盈拿手指捅捅葛秋煙高聳的胸脯道:“您看看,有這麼大的一對,足夠兩個孩子吃的,乳孃倒成了擺設。”
雲崢白了一眼捉狹的陸輕盈道:“你也要喂孩子,聽說這樣對孩子和你都好。”
陸輕盈嗤笑道:“妾身還真是嫁對人了,我才高八斗戰無不勝的夫君竟然知道如何餵養孩子和調養產後的婦人。您倒是說說,怎麼個好法。”
雲崢神秘的笑了一下,把自己身上換掉的衣服丟在椅子上道:“看樣子還要再洗澡才成,要不然一身的奶味去聽老祖宗和先生訓示的時候有礙觀瞻。”
陸輕盈笑道:“老祖宗和先生那裡不著急,他們兩位結伴出去訪友去了。您準備見您的同僚吧,昨天晚上韓琦的夫人送了信過來,說他家老爺會來咱家。”
雲崢愣了一下,稍微一想就俯下身子逗弄自己的兒子和閨女。
陸輕盈發急道:“聽說來的人可不止韓琦一個人,京城裡有頭有臉的都會來,妾身收到內宅的信可不止韓家一家的。”
雲崢奇道:“難道說他們聽說我老婆貌美如花特意來看你?這麼些淫棍一個都不見,老子從前線打生打死的回來,不說遞拜帖拿禮物來看我,卻給我老婆來信,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
陸輕盈羞怒交加。一手抱著孩子。另一隻手用力的在丈夫的脊背上捶兩下道:“這是人家在表示親近,沒送拜帖就說明人家不打算和您談公事,是來閒聊的。什麼話到了您的嘴裡總是會變得下流!”
雲崢哈哈大笑道:“這些人的心思你想的越齷齪就越是靠近事實,只要是朝堂上的政客你不管怎麼罵他。都是在誇獎他。”
說著話拿食指挑起葛秋煙那張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