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大國如烹小鮮,雷霆萬鈞不是蒼天哺育萬物的常態,和風細雨潤物無聲才是常理。所以啊,朝堂還離不開我們!”
龐籍失笑道:“難道說我們就厚著臉皮坐在位置上不動?”
韓琦瀟灑的聳聳肩膀攤開兩隻大手笑道:“沒人彈劾我們,為何不安穩的做下去?當初賈昌朝幾乎被彈章彈劾成篩子了,人家不一樣穩坐釣魚臺,直到被貶官流放。
我們沒有貶官流放的危機,為什麼不坐下去?要知道,只要屁股離開椅子,想要再坐回來那就千難萬難了。我們沒有過多的私心,所作所為對得起天地和大宋的江山,這些年我們不眠不休的操持朝政,正因為有我們的存在,他雲崢才能在西北邊陲建功立業,正因為有我們的支援,他王安石的錢莊法才能順利的實施,大宋的國庫才會變得像今日一般充盈,即使遭遇了百年難遇的大災害,大宋依舊保持了天下太平的局面,誰敢說這裡面沒有我們的心血?”
龐籍坐回位子輕咳一聲道:“稚圭你以為雲崢之事如何解決?”
韓琦笑道:“很簡單,隨他去,他既然不喜歡儀式,我們就不搞儀式,明日裡我們齊齊的上雲家登門拜訪就是了,不遞拜帖不著官衣,不帶隨從,一襲布衫,帶上一封點心溜達到雲家討杯茶喝,如此一來誰敢說我們慢待了功臣?”
龐籍無聲的笑了一下,重新拿起筆繼續批閱本章。
雲崢洗了一個澡,全身舒爽,習慣性的躺在樹下的躺椅上,雲三歡喜的蜷縮在雲大的躺椅下面百無聊賴的學著雲大打哈欠。
自從家主回來了,家裡的每一個人都似乎變得快活起來,不管是辦事還是走路似乎都帶著風。雲落自從爹爹回來之後就黏著不放,爬上爹爹的身子,坐在爹爹的肚子上歡喜的上下跳動。
陸輕盈眉眼間都是笑意,見閨女沒樣子的胡鬧,才要把閨女拎下來,就聽閉著眼睛的雲崢笑道:“別打擾我們父女玩鬧,兩個小的在睡覺,還不許我帶著大的好好天倫一下。”
陸輕盈輕笑道:“您是大老爺都隨您,只要您在家就好,二爺那裡已經送信去了,他應該很快就從水泊梁山趕回來了,這樣啊,咱們全家就齊全了,您剛才去給彭蠡先生和老祖宗請過安了,老祖宗讓您好好地休息,明日再找你敘話……”
雲崢閉著眼睛拿手護著閨女在自己的肚皮上跳,一面傾聽著妻子絮絮叨叨的說家事,他甚至能聽到葛秋煙不斷地開門和關門的聲音,一絲笑意,不由得爬上了他的嘴角。(未完待續。。)
ps: 第二章,今天上了一整天的課,精疲力竭啊。
第十章家
歡情過後,陸輕盈看著自己有些變粗的腰身嘆口氣,那裡的面板已經出現了一些斑駁的妊辰紋,拿手輕輕地撫摸著那裡嘆息道:“妾身已經變老了。”
雲崢坐起身子,薄被從他的肩頭滑落,幾個月的戰場生涯讓他白皙的胸膛變得雄壯,他拿手輕輕地撫摸著妻子的小腹笑道:“這才是女人的身體,這東西就像勇士身上的傷疤,都是榮耀的標誌,你怎麼還感嘆起來了?
有了這東西,就證明你的腹中孕育了孩子,沒有白白的來到這個世間走一遭,你今年不過二十餘歲,正是女人的黃金年齡,哀嘆這種事情不應該落在你頭上。”
陸輕盈有些委屈,柔柔的靠在雲崢的懷裡,什麼話都不說,只是把頭埋在丈夫的頸項間閉上眼睛感受他身上的雄性氣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崢挪動了一下身子,陸輕盈輕笑一聲知道把丈夫的腿壓麻了,就隨手把自己的長髮綰成一個髻,拖過丈夫的胳膊枕在腦後,高高的髮髻就能承擔掉很多的重量,這樣即使相擁一個晚上也不會壓痛他的胳膊。
“您走了,妾身的心也走了……”
“對不住,總是這樣傷別離,白樂天在他的詩賦中說“老大嫁作商人婦,商人重利輕別離。”我何嘗不是如此,既然喝了交杯酒,執子之手本應廝守到天荒地老的,我卻總是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離開,委屈你了。”
“妾身不怕別離。只害怕再也見不到您,離別不要緊,妾身知道您總會回來的,不管多久,您也會回來的,這裡是您的家,妾身就算守到白頭相見也不妨事,只是聽不得那些關於神鬼的傳言,他們總說您的殺孽太重會遭報應,妾身寧願這種報應只是別離。千萬不要是生離死別。只要您活著,妾身總有盼頭,如果真的出事……”
雲崢笑道:“這就是我不願意些訣別書的原因,富弼寫了。估計很多的將士也寫了。我提來過筆。後來又放下了,我覺得我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