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的漕運以及黃河所帶來的豐富的水資源是分不開的。
汴河、蔡河、金水河、五丈河等河流橫貫東京全城,將全國各地尤其是東南一帶的物質源源不斷的運抵京都,從而使開封處於“天下之樞”的有利地位。
有一利必有一弊啊,當年王賁決水灌大梁,滅掉了魏國,同理,只要在夏秋日黃河水豐沛之時,掘開黃河,讓黃河倒灌東京。
東京城有高大的城牆掩護,洪水衝擊不垮東京城,可是絕對能讓東京的四面成為澤國。
至此,我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將東京城牢牢地圍困住。
林將軍剛才說要和我隔河對峙,黃河岸邊北高南低,你憑什麼與我對峙?只要我掘開黃河你們只能成為魚鱉。”
龐籍出聲道:“雲侯,並非只有你和富弼看到了東京的弊端,早在慶曆四年,樞密副使韓琦、參知政事范仲淹上四策中有:修京師外城者,後唐無備,契丹一舉,直陷洛陽;石晉無備,契丹一舉,直陷京師。……京師坦而無備,一朝稱兵,必謀深入。我以京師無備,必促河朔重兵,與之力戰。
彼戰或勝,則更無所顧,直趨澶淵,張犯闕之勢,至時,遣使邀我以大河為界,將何以御之?是京師不可以無備也。若京師堅完,則戒河朔之兵勿與之戰,彼不得戰,則無乘勝之氣。
欲謀深入,前有堅城,後有重兵,必將沮而自退。退而不整,則邀之擊之皆可也。故修京城者,非徒禦寇,誠以伐深入之謀也。……今約二年而城之,則民不勞而利大,不可不早計也”
雲崢笑道:“因此朝廷在嘉祐四年正月十一日,修築京新、舊城,及興役賜兵緡錢,京新城外四壁城壕開闊五十步,下收四十步,深一五尺,地脈不及者至泉止。
還賜專一主管制造軍械所度牌千五百,買木修置京城四御門及諸甕城門,封築團敵馬面,怪不得大宋這些年的錢鈔總是不夠使喚的。
一個龐大的如同怪物一樣的城市就這樣矗立在一個他本不該矗立的地方,從根子上就是錯的,你還能指望這些東西來保護城裡的百萬之眾嗎?”(未完待續……)
PS:第一章
第十三章沒人能夠知道我的痛苦
雲崢從龐籍手裡取過竹鞭輕輕地敲擊著東京模型道:“這座城裡有百萬人,是天底下最繁華的所在。更是我們大宋的驕傲。
外國的旅人們讚頌這座輝煌的城池,才子們的詩詞裡不加掩飾的為這座巨城揚名,即便是街坊間的歌伎也會用柔美的聲音歌頌這座天下間獨一無二的所在。
很多次我漫步在東京的垂楊柳裡,看著瀲灩的河面,我的心也是愉快的,我也為這座巨城自豪。
很可惜啊,雲崢是一位將軍,將軍的天性就是征服,見到這樣的巨城也會習慣性地去考慮如何能夠擊破他。
我算計之後,結果不太好,因為我發現要攻破東京幾乎費不了多少力氣。
你們看南燻門外的這條五丈河,它緊緊地靠在南燻門,從河北來的船隻可以輕易地將貨物卸在這裡,因此,這裡是東京最繁華的所在。
你們只要仔細看看就會明白,只要把汴水灌進五丈河,如果在五丈河上安置重型鐵頭船,再輔以火藥,洶湧的河水就會帶著鐵頭船衝擊南燻門水門,過載的鐵頭船會沖垮水寨的鐵門,而後火藥會輕易地掀翻水寨的城牆,沉沒的鐵頭船會堵塞河道。
只要讓大船不停地沿著河道沉沒,整條不長的五丈河就會成為城外精兵突進東京的最好路途……
一旦有軍卒踏進東京,整座城市基本上就完蛋了,一百多萬人在這座城市哭泣哀嚎,東奔西走,不但可以打亂東京城裡的軍事部署,進攻方還可以驅趕城裡的百姓去衝擊東京城裡的其它要塞……
點燃外城,讓濃煙覆蓋東京。透過殺戮製造恐慌,以軍功和錢財刺激軍士,讓他們變成吃人的野獸……當恐懼籠罩東京的時候,這座城池基本上就已經陷落了……
龐相,您固守中樞有什麼用?成千上萬的東京百姓發狂一般的湧向中樞這個他們認為最安全的對方,您該怎麼辦?
殺了他們。還是收容他們?兩個選擇那一條對您來說都是毀滅性的,以您的脾性,自殺殉國幾乎就是註定的下場。
至於侯將軍,當年你和京東王倫、京西張海、郭貌山、貝州的王則作戰的時候都丟盔棄甲,這樣嚴峻的時候你會怎麼辦?
再像以前那樣穿著婦人的衣衫逃遁?”
龐籍不動如山,侯之坦惱羞成怒道:“你說的這些都是假的,有本事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