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一生所能達到的巔峰,他實在是沒理由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不理智的事情來。
除非,除非他真的是想離開嗎。是真的想去海上當海盜……
很早以前的時候,雲崢就說過自己的打算,問皇家要一座海島,準備全家搬到海島上去過野人般的生活。
對於這些話,趙禎是不願意相信的,他認為這是雲崢在向自己表態,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威脅到趙宋皇權,這甚至是一種自保之道。所以趙禎也就隨他去了,到時候自己只要在恰當的時候不準雲崢去海外也就是了。趙禎自付做到君有情,臣友義還是可行的。
可是雲崢今天的作為實在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勢,他似乎已經不耐煩和那些愚蠢的勳貴們打哈哈,似乎已經不耐煩按照朝堂固有的規律來辦事情了。
或者說,他對整個大宋似乎都有些厭煩了。
鄒同確認了皇帝的意思,就開口道:“那就開始授課吧!”
皇帝沒有說什麼作戰。只說開始授課,那就是說他還不贊同雲崢目前的做法,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處,不論是對雲家還是對大宋江山。
暴怒中的雲崢沒有人願意去惹。侯之坦,林廣等人只是哼了一聲就退到了一邊,不喜歡雲崢可以,卻沒有人願意和他結下死仇。
雲崢牽著太子走到大殿中的《皇宋天下一覽圖鑑》,指著這張全天下最大的皇宋地圖對趙旭道。
“殿下,今天的課業很重要,你一定要仔細聽,暫時不理解你也要好好的記住。”
趙旭拱手道:“學生洗耳恭聽。”
雲崢見不知何時趕過來的司馬光已經提筆準備記錄了,就長吸了一口氣道:“首先你要牢記一點,大宋金甌是殘缺的。”
趙旭抬起頭恨恨的道:“都賴兒皇帝石敬瑭……”
雲崢打斷他的話道:“誰都不怨!石敬瑭遺臭千古是他的事情,燕雲奪不回來是我們的事情。
只要你自己的實力夠強,石敬瑭即便是把北漢的所有土地都獻給遼國,你依然能夠奪回來,正因為我們現在奪不回燕雲,所以才會如此的切齒痛恨石敬瑭!
身為將軍,你要記住一點,強大才是力量,痛恨不能讓遼國少一根毛,因此,一個強大的將軍不會痛恨任何一個人,因為在他的眼中,那些人都不過是冢中枯骨而已,調動自己的情緒去面對這些人,只會讓你多一些思想負擔,而不會對你擊敗敵人有半點的好處。”
趙旭瞅瞅宮殿裡的那些大宋將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怪不得太保會這樣毫不留情的訓斥那些人,因為太保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人。
“太宗於太平興國四年,滅北漢之後,為奪回燕雲十六州之地而大舉攻遼,然而在高梁河之戰中敗北。
雍熙三年,宋軍又在岐關、朔州之戰中再度慘敗。從此,太宗及其群臣對遼由進攻逐漸轉為防禦,出現了:來則御之,去則勿逐之消極局面。
既然無望奪回幽雲故地,也就失去了大宋防禦遼朝最重要的長城防線,北方門戶完全對契丹鐵騎洞開,出現了:燕薊以南,平壤千里,無名山大川之阻,蕃漢共之的局面。
並且,華北平原在軍事上利於遼騎的馳騁,卻使以步兵為主的宋軍處於劣勢。這些不利因素,使京師開封客觀上陷入:形勢渙散,防維為難之境地。”
雲崢說到這裡瞅瞅那些勳貴嘆口氣道:“你們可能覺得我剛才說的話十分的無禮,卻不知我剛才胸中的怒火是如何的高漲!
當我的五萬大軍抵達黃河岸邊和東京城隔河相望的時候,就表示著東京以北的土地已經全部陷落,東京已經成了戰爭的最前線。
在這種局面之下,你們竟然大言不慚的的要和我東京決戰!知道嗎,當五萬大軍出現在東京視野的時候,你們其實已經輸掉了。”
侯之坦怒道:“不可能,北方防線有我大宋重兵把守,如何會容許遼國騎兵一路南下。”
雲崢不理睬侯之坦,繼續道:“慶曆三年,樞密副使富弼在上書中言:今來都城並無險固,所謂八面受敵,乃自古一戰場耳。若四方各有大盜,朝廷力不能制,漸逼都城,不知何以為計,臣每念及此,不寒而戰。
我非常的同意富弼的這些話,這也是我為什麼不喜歡東京的最大原因,因為我只要住在城裡每天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我東京城向來有八荒爭湊,萬國鹹通之稱。
而大宋能定都於開封,確有當時古長安、洛陽所不可比的交通優勢,其中是與汴河等河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