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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部分

以在挖自家地道的時候算是下了血本。

地道挖好的時候,按照春哥兒的想法,一把毒藥下進水裡,把些挖地道的外地匠人找個廢棄的坑道扔進去再拿土埋好,自家的地道就非常安全了。

毒藥都調好了,自家的大兒子抱著爹爹的手要喝那些好喝的醪糟,春哥兒笑著不小心打碎了裝醪糟的罈子,然後重新燒了一大鍋醪糟讓自己的孩子和那些匠人們一起和熱醪糟解渴。

匠人們帶著工錢高興地回家了,春哥兒卻笑的非常勉強。

孩子是捨不得打的,別說壞了老子的事情,就算是幹了更加過份的事情,春哥兒也會笑嘻嘻的瞅著,自己肉蛋一樣的兒子看著都舒坦,誰會捨得把脾氣發到他們的身上。

一顆火藥彈丟進巷道里,十餘丈的巷道就坍塌了一大半,為了保密春哥兒是咬著牙把火藥彈丟進去的……然後左鄰右舍們都知道灰豆店裡新挖的菜窖坍塌了……

春哥兒是一個有恆心的人,自從地道坍塌了之後,他自己每天晚上嘴裡叼著油燈,開始重新挖通往那三個大房間的地道,一個人整整幹了三個月,才重新弄好了另外的一條地道……為此,春哥兒消瘦了足足十餘斤。

地道里的清水和糧食春哥兒是三天一換。從不懈怠,退路這種東西無論如何都要弄好,不敢大意,這裡或許自己一輩子都用不上,但是隻要用上一次就把全家的命給救了。

跟著呂惠卿先生別的沒有學會,謹慎這一條倒是學了一個十足十。

四五十米長的巷道總共有六道門。每一道門都只能從裡面開啟,而敲門的手法每一道門都不一樣,其中一道門用力拉開之後,立刻會有洶湧的井水淌進來……

為了保證全家最後的安全,春哥兒覺得自己這條命實在是算不得什麼,這道門其實就是為自己準備的,如果自己被人家捉住,熬刑不過,被逼著帶人走進地道。他認為自己到了那個時候還是拉開那扇門比較好,至少可以讓別人絕了要繼續搜尋的心思。

走過了三道門之後,就看見手裡拎著開門繩子的小蠻,把手裡的一袋子青梨遞給小蠻道:“咱們全家在這裡先住上半個月再說。”

“駭胡兒真的會在蘭州大殺四方?”小蠻接過袋子小聲的問道。

春哥兒笑道:“誰知道呢,反正這群殺才來了定然沒有什麼好事,我聽紅鷹說過,駭胡兒殺人從不留活口,屠城就是屠城。絕對不會像雲崢那樣殺一半留一半,他們到處是真正的雞犬不留。”

說完話之後春哥兒就拍拍手上的黃土。把另一隻手裡提著的燈籠插在牆壁上,走進一個小門裡,不大功夫就傳來他和孩子們嬉鬧的聲音。

小蠻嘆口氣重新把厚實的門給關上,三道道開門的繩子一一的整理好掛在牆上,瞅著最裡面的一道牆壁再嘆口氣就走進了春哥兒進去的那道小門裡。

屋子裡非常的乾淨,也非常的亮堂。地上鋪滿了來自西域的各色地毯和厚實的皮毛,人只要躺在上面,就能陷下去半個身子。

如今春哥兒就躺在皮毛上,手裡抱著一個剛剛**個月大的胖小子父子倆笑的開心,他的肚皮上坐著另外一個四歲大的胖孩子。另外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胖小子蹣跚著在他身邊叫喚著要去夠弟弟,一個站不穩一屁股坐在父親的臉上。

春哥兒小心的把小兒子放在一邊,把坐在他臉上不肯離開的二兒子舉起來,張嘴在他肥嫩的屁股上咬一口,然後父子倆就陷入了撕咬的大戰之中。

小蠻就坐在皮毛上看他們父子玩耍,等到他們父子都玩累了,見三個孩子都睡著了,這才示意春哥兒出來一趟。

笑眯眯的春哥兒找了一顆青梨咬了一口道:“有什麼話不能在那裡說,非要出來說,莫非夫人想要……”

小蠻的臉上肌肉有些顫動,一字一句的道:“妾身做了一件事沒有告訴你,您能原諒我嗎?”

春哥兒聽得愣了一下,小蠻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從來沒有用過敬語,但凡這樣說的時候,往往就會有很大的事情發生。

嘴上的青梨子掉落了下來,臉色發白的春哥兒澀聲道:“沒關係,即便是你在外面有了人,只要不再來往,我不會怪你的。”

對春哥兒來說,這就是他所能想到的最惡劣的事情,按理說綠帽子都扣到頭上了,這讓心理畸形,自尊心變態的高的春哥兒就像是腦門上捱了一記驚雷。

他之所以這樣說,就是為了一次性的將最惡劣的結果說出來,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看在三個孩子的份上,這種大蒼蠅吞了也就吞了,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