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一下,誰料想李常嗖的一下就竄到侍衛身後去了。
收回伸到半空中的手,雲崢拿指節敲敲桌子道:“你給我們這些同僚長點臉面成不成啊?是,你說的沒錯,我能揍你,是因為揍了你之後最多罰點錢。雲家錢多我不在乎。花錢出氣的事我長幹,可是殺了你是個什麼性質啊?那他孃的是造反啊?我全家老少都在東京,你八十條性命也沒我家的狗重要,我殺你幹什麼。
既然是監軍。你就老老實實地去監督軍隊。從他們手裡弄點錢也成。只要不過份這是你該得的,我呢就老老實實地在東京發號施令,你得負責我的將令被那些殺才都給我落到了實處才行。
放心的去潯陽。去仙源縣,孔家還需要你去說服,畢竟土地最多的還是孔家,只有說服孔家,我們才能給廂軍弄到更多的地。
精簡廂軍乃是陛下親自制定的國策,不容我們不重視,這事幹好了,你升官發財不在話下,到是老子二三十年內都不會有什麼升遷的機會了,這些事情難道不值得你拿命去博一下?”
李常從侍衛的身後探出腦袋道:“你真的沒有捉弄我?”
雲崢煩躁的回答道:“現在全力把廂軍安置好才是頭等大事,誰有空嚇唬你,要嚇唬你很簡單,只要帶你上一次戰場就足夠了,那才是真正的大恐怖!”
李常從侍衛的身後走出來拱手道:“那好,咱們先說好,你去孔家人家不搭理你,所以孔家我去,梁山泊那裡的田地確實肥沃,我想辦法多給廂軍弄一點,但是能不能……”
“想都別想,那裡的土地不賣,你弄點錢可以,那裡的土地一分都不許少,你只要盯著我就行,如果我雲崢給自己圈佔多少,你可以加倍圈佔,所有的錯我背,如果我沒下手,你們要是敢伸手要就休怪老子見手剁手,見腳砍腳!”
兩個侍衛的嘴都歪了,這兩位當著自己的面討論分贓的事情,難道就不怕自己稟告給皇帝?不過這兩位如果肯出點錢的話自己當然不會多說話,既然兩個人這麼說了,自己當然馬上就會發財了……
李常得到了雲崢的保證,總算是有了點精神,打算回去睡一覺就重新回到梁山泊去監軍,自己這一次回來打的是看病的幌子不能久留。
李常剛走,猴子就笑眯眯的上前道:“少爺,這傢伙的膽子還真小!”
雲崢一巴掌抽在猴子的腦袋上怒道:“能不能長點心?誰家的蛇會爬到潯陽鬧市區的房子裡去?你弄點蜈蚣,蚰蜒之類的撒進去不比扔條蛇下去好?”
猴子苦著臉道:“他們扔的蛇還是把毒牙拔掉的,蜈蚣,蚰蜒這東西不好找……不過少爺啊,您要是看他不順眼弄死他也就是了,幹嘛要嚇唬他啊?”
“你懂個屁,這叫下馬威,不調教好了,以後上戰場這傢伙會扯我們的後腿……”
攆走了猴子云崢重新開啟卷宗,繼續審批,兵部的三個郎中在被自己敲打一頓之後總算是規矩了一些,不管誰被雲崢錐子一樣的眼神盯一盞茶的時間都不會平靜的,書生最討厭動武,而面前的這位長官卻是最喜歡動武的人,為了不吃眼前虧,只好夾起尾巴乖乖做人,所以雲崢現在批閱的東西都算是非常正常的檔案,絕對不會有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來煩他。
蘇洵去了潯陽,雲二,蘇軾,蘇轍打著行萬里路的藉口也去了梁山泊,準備實地看看梁山泊是否適合軍屯,畢竟山東一代的鹽鹼地太多了。
今天天色陰的厲害,黑色的烏雲籠罩在東京城上空,卻一整天一滴雨都沒下,按理說這樣的天氣會涼快很多,可是,沒有風,整個東京城就像蒸籠一樣熱的讓人難受。
這是老天爺可憐那些農夫,給的一點空餘時間,田地裡的麥子正在收割季節的尾巴,如果被雨水打了,麥粒就會掉進田地裡,一年的收成也會落空。
東京城的廂軍,禁軍幾乎空群出動,全部去了周邊的農田裡幫著百姓和老天爭糧食,這一回和開春時候一樣,又是皇帝皇后帶頭下了農田,上一次皇帝挑水不管是不是比較蠢,還是為皇家贏得了極高的聲譽,這次夏收,皇帝就無師自通的接著這麼幹了,而且還準備定為永例。
雲崢和自己老婆兩個在地裡割麥子,天知道這樣幹會不會被雷劈,掉在地上的麥子比手裡的還多,還要辛苦奶孃帶著閨女在後面撿拾……
葛秋煙挺著肚子根本就彎不下腰,所以她在一邊拿剪刀剪麥穗玩,陸輕盈同樣懷著孩子,可是她就沒有葛秋煙的好運氣,身為誥命是必須身先士卒的。
“春天要打春牛,還要祭拜神農,沒水了還要求龍王,現在還要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