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雲崢懶洋洋的瞅了王安石一眼道:“我當年在豆沙關就是這麼幹的!”
“你!”王安石指著雲崢鬚髮虯張的就要咆哮,就聽趙禎在上面對雲崢道:“好了,好了,自己的那點丟人事就不要拿到朝堂上來講,當年要不是看在你是為朝廷倒換戰馬,就算你長了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的,聽說你最近終於知道坐堂了?
這樣就對了,身為官員連自己的官廨在那裡都不知道還真是夠丟人的,既然你在處置京西十五路的廂軍,那就好好的幹,能整治好京西朕也算你大功一件。”
說完話,就拿起桌案上的一封厚厚的奏摺道:“富弼送來了他的防禦對策,朕和龐相,參知政事以及樞密使已經商討過了,富弼的法子很好,就著他繼續守衛秦州,京中諸司聽著,凡是秦州軍中所需定要第一時間備好,若有輕慢朕嚴懲不怠。”
雲崢翻翻眼睛,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人家早就在背後安排好了所有事情,拿到朝堂上說其實就是告知一下大家,沒打算聽誰的意見,自己前面的那一番高屋建瓴的話算是白說了。
互市看樣子是要被關閉了,這是朝廷制定好的國策,沒人能更改。
趙禎沒把富弼的策論公開,在雲崢看來這是一個極大的進步,至少有保密意識了,這很好,在以前,大宋的朝堂就是一個篩子,有些訊息西夏人知道的都比大臣們早。
回到兵部的官廨,雲崢一眼就看到李常帶著兩個武士大馬金刀的坐在自己很喜歡的一張座位上,氣氛很嚴肅的等著自己進去,這傢伙臉上的淤青已經不見了,只是那張明顯憋下去的嘴把那份莊嚴破壞的乾乾淨淨,很明顯,這傢伙的牙齒還沒有補上。
“你裝假牙的錢我老婆已經出了,夠你全家裝假牙的,怎麼到現在你還沒裝上?”雲崢進了屋子,提著李常的脖領子將他放在另外的一張椅子上,自己舒服的坐下來將雙腿搭在案子上笑問道。
“雲崢,你休要欺人太甚!”李常看看那兩個木頭一樣的侍衛,想撲上來和雲崢理論又不敢,只好站在原地跳著腳叫罵。
“行了,行了,你是參軍,我是主帥,以後都要在一個鍋裡攪馬勺,我們是一家人,將相和不知道啊?廉頗都能揹著荊條去給藺相如請罪,你我之間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請個罪就能過去的事情,你非要硬扛著算怎麼回事啊?”
“老夫才是相!”
“拉倒吧,我是制科三等出身,你才是一個同進士出身,我還是集英殿大學士,那一樣說出來也比你更有資格當相……”
“老夫是監軍!”
“那你就監唄,這是陛下派下來的活計,你當然要幹!現在京西十五路大軍都在京東,你不去梁山泊監軍,跑我這個光桿大帥面前監什麼?”(未完待續。。)
ps: 第一章
第二十章新政
“你是要弄死我,我知道,你就是要弄死我,梁山泊賊人眾多,你的部下都在忙著剿匪,老夫堂堂監軍竟然被扔在潯陽城……
我住在客舍裡,到了晚上就會有樹葉沙沙作響……”
雲崢不耐煩的道:“風吹樹葉你也害怕?”
“房頂總有人走來走去……”
“那是貓在走動,你風聲鶴唳的有完沒完?”
“蛇從房樑上掉到我帳子裡難道也是我的錯覺?”
“可能是看家蛇,我在老家就有看家蛇,吃的老肥了,經常從房樑上掉下來……”
“你老家在蜀中!那裡有養蛇的習俗,老夫去的是山東……”李常早就沒了剛開始時候的鎮定,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尖,說到最後眼淚都快下來了,想他一介儒生,從小被家裡嬌生慣養的,活到了三四十歲那裡經歷過那些恐怖的事情,不過在潯陽停留了幾天,就什麼都遇到了,走到街上都會被惡犬撕咬。
雲崢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道:“陛下不是給你派了護衛嗎?他們都是高手,一定會保證你安然無恙的,再說了,我又沒有傻掉,明知道你是陛下派過來監視我的人,把你弄死陛下那裡我怎麼交代?長點腦子啊。”
雲崢對這個已經疑神疑鬼到極點的人完全失去了耐心。
“天下精兵不是出自你手,就是出自狄青門下,陛下的侍衛也不上你那些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驕兵悍將,他們擋不住的。
老夫清楚。你不會殺我,要殺你早殺了,你只是想逼瘋我!”
雲崢瞅瞅那兩個氣的滿面通紅的侍衛,又看看李常,走過來想拍拍李常的肩膀安慰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