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轍插嘴道:“就是啊,那些土鱉奈何不了大哥和爹爹的,爹爹答應給姐姐帶一顆最大的珍珠回來,還要給我帶一個玳瑁盒子回來,既然爹爹和大哥要參加今年的大比,也該回來了吧?”
雲鉞起身走到猛士桌邊,敲著那張桌子笑著說:“只是一個郎坦就讓東京人驚喜成這個樣子,等我大哥班師回京的時候,還不知道會給這座城池帶來怎麼樣的震撼!”
說完這些話又轉頭對家將首領魏大鵬道:“魏叔,這一次你們虧大了,人家征戰萬里,揚名天下您卻守在家裡照顧婦孺,我都為你虧得慌。”
魏大鵬頭都不抬哼了一聲道:“二公子你喜歡打仗,這是您的愛好,俺老魏可不這麼想,能守著家裡看護好軍營,比什麼都強,俺上的戰陣夠多的了,如今只想好好地在家裡混吃等死。”
魏大鵬也是甲子營中的好手,自從和悍匪作戰傷了左腿,就自動從軍營裡出來了,他以前就是甲子營的把總,陸輕盈見他賦閒在家,就請他到家裡作家將頭子,他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未完待續。。)
ps: 第一章,
第九章枉做小人
彭蠡先生雪白的鬍鬚都在顫抖,指著多年的老友韓通道:“你走吧,我們從此成路人!”
韓通漲紅了臉,見彭蠡鬚髮虯張的,就長嘆一聲朝彭蠡先生抱抱拳道:“這次是我對不住你,武人必須要有限制,沒有限制的武人最後只會出現前唐慘事,皇權對老夫來說不算什麼,這一次之所以要請你帶雲家子進京,我只想著如何讓武勝軍有顧忌……”
“你枉做小人了!”彭蠡先生冷冷的打斷了韓通的話:“就算老夫不帶雲鉞進京,雲崢的夫人陸氏也會帶他進京,在老夫來東京之前雲家在考慮搬家的事情,已經託付梁家幫他看東京的宅子了,你去告訴陳琳,早點請陛下將賞賜給雲家的宅子批下來,人家也好早點安家。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至如斯!”
韓通大慚,掩面遁走……
氣呼呼的彭蠡拿拳頭重重的在桌子上擂了兩下,只覺得胸口壓著一塊巨石,一口血就吐了出來,伺候在旁邊的老僕大驚,扶住搖搖欲墜的彭蠡。
彭蠡先生搖搖手示意老僕不要驚動他人,這事尤其不能讓雲鉞和蘇軾,蘇轍他們知道,一旦雲鉞知道自己到京師來是被人家當人質的,以那個孩子的性格,會對大宋朝廷失望到極點,還會影響到雲崢對朝堂的看法,明知這些人手段齷齪卻不能說,這才是讓他吐血的原因,或許在他的內心深處也是這樣認為的。
老僕還沒來得及去喊大夫,陳琳就帶著御醫來到了館驛。這座館驛是最靠近皇宮的一座,是藩王入京時居住的地方,彭蠡先生開始以為之所以能住到這裡是因為皇帝顧念舊情,現在知道原因之後,看這裡的什麼東西都不順眼,包括剛剛進門的陳琳。
“老吳,收拾東西,等孩子們回來我們就換地方住。”彭蠡先生沒有拒絕御醫給自己診脈,他現在很需要一個健康的身體,等陸氏進京之後將三個孩子全須全影的交給她。否則沒臉見雲崢和蘇洵。
陳琳擺擺手。御醫放下藥方,低聲說了注意事項就拿出從皇宮中帶來的藥材,和老吳一起出去煎藥。
等閒人都走了之後,陳琳坐在凳子上看著背對自己的彭蠡先生道:“這件事做得陰損了一些。咱家本身就是一個陰人。幹出這些事不奇怪。陛下總拿光明的心思對待人,這樣固然顯得和光同塵一些,但是角角落落的地方總有些照顧不到。咱家手裡掌握著密諜司,乾的就是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你有脾氣大可發在我身上,不必將官家想的多麼陰暗。”
彭蠡先生艱難的轉過身譏笑道:“我教了陛下三年,當然知道陛下是個什麼性子,雖然本性懦弱了一些,卻從不缺少智慧,這樣的性子當守成之君是最好的,有憐憫心,慈悲意就足夠守住祖宗傳下來的江山社稷。
因為懦弱,所以小心,因為聰慧,所以陛下才會處處未雨綢繆,這是帝王術算不得錯,陳琳,不是老夫看不起你,監視領軍大將家眷這種事情,借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做,你回去告訴陛下,這件事到此為止,會爛在我的肚子裡,哼哼哼,你們和雲崢沒打過交道,不知道那小子長了一副怎樣的玲瓏心肝,老夫不說他也會從蛛絲馬跡中推斷出真相來。
或者人家根本在出兵之前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老夫行囊裡還有陸氏和曹榮信箋,是託付曹家給尋找宅子的,怪不得老夫想要帶雲鉞遊學的時候陸氏的神情會那麼奇怪,臨走的時候還託付老夫給曹家帶個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