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所以隆禮法,示四方也。”
所以啊,現在的“女飈”都是穿衣服的,想看赤身**的恐怕不易。”
小吏的這番話讓雲二和蘇軾大為掃興,他們兩個本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現在聽說摔跤的女子開始穿衣服了,也就沒了逛街的興致。
抱著東西在一邊偷聽的閒漢,早就發現這三個小少年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就笑眯眯的湊上前道:“公子如果真的想看裸戲,也不是沒有,宣德門外自然是不允許有裸戲出現,但是席子樓裡卻是有的,公子如果喜歡,一把錢拋上去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蘇軾和雲鉞今年已經十三歲了,在東京來說算得上是大少年了,尤其是在官宦人家,這樣年紀的少年初嘗禁果的也屢見不鮮,尤其是將門子弟,少了約束,前程又沒有什麼指望,所以少年生活就越發的糜爛。
因為身邊跟著家將,所以閒漢以為這三個少年郎是哪一個將門的子弟,而小吏也很明顯的這麼認為,全大宋的文官人都希望把將門子弟養成廢物,所以東京汴梁城對將門子弟都非常的寬容,卻對文官子弟嚴苛的厲害。
三個無聊的少年聽到閒漢這麼說哪有不去的道理,讓閒漢選了一家最大的席子樓,浩浩蕩蕩的向那裡殺去。
所謂的席子樓其實就是一座開放式的酒樓,女飈們在酒樓的天井裡表演,那裡有一座臺子,誰把誰扔出去就算是誰贏。
“公子,今天您算是來著了,囂三娘和黑四姐在比拼,囂三娘招數變幻難測,身法疾速如風之意,黑四姐腰如綿柳,卻力大無窮,有單臂舉人之能,這兩位比拼不可多得,不過公子您要看裸戲,就要多費些錢鈔。”
閒漢揹著滿身的東西進去一遭之後,歡天喜地的跑了出來對雲二和蘇軾說。
雲二和蘇軾翻翻自己的荷包,一人拿出來一塊銀子,看樣子只有三兩多,覺得不太夠,就同時去翻蘇轍的荷包,從蘇轍的荷包裡又翻出二兩銀子拿給閒漢道:“這些夠不夠?”
閒漢張著嘴巴愣了一下道:“兩位公子爺,一塊就足夠了,東京城的婦人身體不值錢!”
雲二和蘇軾對視一眼,轉身就走,他們是來看熱鬧的,只是好奇東京的女相撲,卻未必存著淫穢的心思,如果價格很高,他們還認為是等價交換,現在一聽只需要一貫錢,立刻就覺得這是在糟蹋人,這裡定然不是什麼好人該去的場所,這樣的裸戲不看也罷。
閒漢愣住了,連忙追上道:“公子如果您嫌貴,價格還能商量。”
雲二瞅了一眼閒漢道:“你當爺是什麼人,爺確實很想看傳說中的裸戲,但是糟蹋人就算了,聽你剛才那麼一說一點看的興致都沒了,好了,現在找一家最好的酒樓,我們去吃飯。”
閒漢弄不明白這兩位少爺的心思,價格便宜的不看,非要看貴的,輕輕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將這歸類於自己多嘴,貴人家的公子怪癖很多,自己一多嘴一筆十拿九穩的錢鈔不見了。
潘樓的茶水不錯,這裡的茶水不是指喝茶,而是一碗碗的乳酪,裡面加了桂花和剁碎的蜜餞,雲二和蘇軾貪涼,還給裡面加了碎冰,喝起來酸酸甜甜的,味道極好。
蘇轍也想給自己的碗里加點冰,卻被蘇軾推到一邊去了,雲二便多要了幾樣吃食安慰生氣的蘇轍,這裡的食物他不喜歡,大多數都是炙烤,或者蒸煮出來的,不是煙火氣太大,就是蒸煮的酥爛,沒幾樣合他胃口的。想想也對,除了自己家,很少有人用鐵鍋炒菜。
他最厭煩的就是葷油,大宋人對葷油卻愛不釋手,蘇軾是一個喜歡葷油的,熱饅頭夾豬油灑點鹽,他百吃不厭的,所以三個人裡面他的身體最壯。
潘樓和大宋其它的酒樓都一樣,基本上從晌午開張一直到深夜的,他們來的時候剛到下午,店裡客人不多,四五個家將圍著三個小少年吃東西,看樣子都是富貴人家,所以別人進了樓院,都離他們遠遠地,階級的區分不管到了那裡都是存在的。
蘇軾吃了一陣就拋下碗,也覺得意興闌珊,見雲二瞅著前面一張桌子看,那張桌子被店家圍了起來,有一個花頭叫做“猛士桌。”
這個典故他們是知道的,說的就是武勝軍十猛士大破西夏武士的事情,自從武勝軍強橫的將西夏人斬首走出朱雀城關以後,那次的見聞就成了東京汴梁城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故事。
“你別擔心,大哥一定會安全回來的。”蘇軾安慰雲二道。
雲二奇怪的看了一眼蘇軾道:“那是自然,我從來沒想過我大哥會回不來,交趾的那些土鱉想把我大哥留下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