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他已經失去了聖心,相反,此時去邊塞定州任職是一種能力的表現。
朝中公認的棟樑之才如今全部都在邊塞,且不說狄青,雲崢二人,這二人是武將,在邊塞並不稀奇,可是韓琦在河北,富弼在青塘,文彥博在真定府,王安石在雁門關這就很說明問題了,至少人家在提起這些人的時候還會說一句,李常在定州!
大軍繼續在前進,雲崢和李常依舊坐在路邊一塊稍微乾爽的土地上瞅著他們艱難的行進。
李常忽然長嘆一聲道:“誰不是在泥沼裡行走呢?
大帥,打下燕雲之地,大宋這柄天子劍就已經鑄成。
此劍以燕地石城為鋒,齊岱為鍔,晉魏為脊,周宋為鐔,韓魏為夾;包以四夷,裹以四時,繞以渤海,帶以常山;
制以五行,論以刑德;開以陰陽,持以春秋,行以秋冬。
此劍,直之無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雲,下絕地紀。此劍一用,匡諸侯,天下服矣,如此天子劍一出,大宋真的就能萬萬年嗎?”
雲崢知道這是李常無意識中發出的一種感慨,很有點張養浩《山坡羊。懷古》的意思,這世上哪來的萬萬年的國度?
雲崢一直都想幹掉刻裡缽,據說這傢伙就是幾十年後金國的祖宗,但是現在他更加擔心勃勃,這個被自己親手培養過的孩子,如今真正的成了一頭猛虎,他身上留著野蠻的血液,也有宋人優雅的教導。
當一個人內心野蠻,外表優雅的時候天生就具備了領袖的氣質,聽說他現在已經成立了一個新的部族自命首領,安身立命在鴨子河一帶,自己帶著部族中的勇士四處劫掠,如今已然成了女真部族中的佼佼者。
以前的時候雲崢想用勃勃來鉗制一下刻裡缽,如今,看樣子更加需要刻裡缽來鉗制勃勃,刻裡缽不過是一匹野狼而已,而勃勃現在已經是一頭半大的猛虎了,誰更加需要鉗制一目瞭然。
幾十年後金國就會攻破東京汴梁城,卻不知是這兩人中的哪一個?在原來的歷史中,大宋用金錢買來了燕雲十六州,只可惜,這支沒有淬火的天子劍被一群蠻人輕易地就給折斷了……
金國滅掉了文華鼎盛的東京,而另一個從大草原上成長起來的野蠻人則攻進了杭州,而後漫天的文華全部都溺死在了崖山……
雲崢轉過頭對李常道:“有機會殺人就千萬莫要錯過!”(未完待續……)
PS:第二章
第十七章程琳殺人
一顆種子長成了參天大樹之後,就要把它伐倒,然後用它的屍體來建造房屋,製作傢俱,如此一來,才不枉這顆種子來人世一遭。
這是一種蠻橫的想法,也只是雲崢自己的想法而已,這種想法不能書寫在紙上,只能口口相傳,如果大白於天下,他定會成為千夫指。
但是有這種想法的人很多,千古之下這樣做的人也很多,就像是農夫春天種下一顆種子,然後等到秋天收割一樣,沒有什麼好詬病的,愛憎這種無聊的情感,如果拿到軍隊上來說的話,那就是失敗之源。
軍隊是一個龐大的集體,個人的意志在其中只能起到很小的作用,即便雲崢是雁門關附近最高的軍事長官,他也只能把自己融入到這個集體裡,經過集體放大之後才能起到左右天下的作用。
環境決定一個人的言行也包括意志,雲崢不希望青誼結鬼章去死,但是放在大宋軍隊這個集體中,青誼結鬼章死掉其實是最好的一種結局。
身為大宋軍隊這個巨人的首腦,他必須為這個巨人的安危負責,不論他喜不喜歡,這個巨人在橫掃世界的時候,有些瑕疵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李東楚現在就充滿了痛苦,站在軍帳外面看著自己最信任的一群部下正在被劊子手砍頭,這樣的痛楚讓他幾乎站立不住,勉強扶住旗杆才能繼續把這一場慘劇繼續看下去。
原本雲崢不打算讓他看的,是他自己要求從頭到尾看完的,劊子手的每一刀都好像砍在他的心頭……
陳琳少肉的雙腮因為剛剛下令殺人了變得有些酡紅,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些噴血的屍體一言不發。
雲崢好奇的瞅著面前發生的一且,他沒有想到陳琳才來到雁門關,不等自己升帳。首先乾的事情就是殺人。
殺的還是李東楚麾下白馬軍的干將。
人證,物證俱在,根本就容不得那些人狡辯,從東京跟隨陳琳過來的皇宮侍衛就將這些人一體拿下,雲崢剛剛看完卷宗,那些人已經人頭落地。從頭到尾,陳琳沒有給雲崢任何插話的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