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都不敢放一個,但是老夫是一介書生,人家看不起啊?”
雲崢驚訝的道:“老李,你在青塘的時候兇惡的遠寨六部都在你手裡成了繞指柔,現在對付幾個盜賊怎麼就束手無策,還要求救到我這裡?你手下也都是咱們京西軍出來的老兵啊。難道拿幾個山賊都沒辦法嗎?”
李常咬著牙道:“原本是沒有問題的,自從文彥博到了軍城寨所有的事情都不對了,一些山賊很自然的投靠到了他的門下,我發怒之後,派了親兵斬殺了一些山賊,依舊不能挽回頹勢。如今,山賊們反而從遼國撤退回來正在和我對峙。
文彥博不顧軍國大事為了私人恩怨如此掣肘,實在是不為人子。”
雲崢嘿嘿笑道:“太行山很多山賊,其實就是京中勳貴的家將。看樣子人家已經把山賊的統御權交給了文彥博。
文彥博就任真定府知府,軍城寨是他能夠抵達的最遠方,你這個定州知州兼任唐縣知縣還在人家的統御之下,所以人家接手你手上的事務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有什麼不甘心的?”
李常搖搖頭道:“不是這樣的,我可以肯定文彥博這一次是出於私人恩怨才阻截我接手太行山盜匪的,我李常雖然利慾薰心,但是我所求者和大宋的利益是一致的。
我之所以想控制太行山盜匪。目的就是為了利用這些人在飛狐,淶源。靈丘這片重要的產糧地製造恐慌,製造無人區,為你的大軍過境開闢一條無人知曉的道路,在此之前,我甚至利用一些盜匪將搶來的糧食偷偷的安置在遼國境內,為你輕裝前進創造一些有利條件。現在,文彥博摻和進來之後,全部都成了泡影。”
雲崢瞅著鬚髮虯張的李常笑道:“別發怒,看樣子你已經有了計較,說吧需要我幹什麼?看在你一片苦心的份上。我就算是替你背黑鍋我也認了。”
聽了雲崢的這句話之後,暴怒的李常立刻就換上了一張笑臉,抬起他的手優雅的在脖子上劃了一條線。
雲崢點頭道:“沒問題,不就是幹掉文彥博嗎?我早就看這傢伙不順眼了,這事好說,咱們有一萬種法子讓文彥博死的人不知鬼不覺!”
雲崢的話沒說完,李常的眼睛都嚇的鼓出來了,兩隻手搖的像風車一樣急急道:“誰要殺文彥博了?誰說要殺文彥博了,雖然你我心裡都是這麼想的,可是這事幹不成啊,殺了文彥博朝廷的天就塌了,我大宋自開國以來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層次的自相殘殺,此例不可開,萬萬不可開,否則,用不了幾年,大宋就在愈演愈烈的暗殺風潮中完蛋了。
老夫寧願立刻掛印回家都不會幹這事。”
雲崢哈哈大笑道:“我看你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以為你真的想這麼幹,反正我打完這一仗就跑路,殺個把不喜歡的人真的不算事。”
李常苦笑道:“你跑路了,我還要在朝堂上混呢,子孫還要依靠科舉做人上人,因此,我比誰都在意朝堂上的一些不可侵犯的法則,有了這些法則的保護,做官才有意思,如果真的弄成五胡亂華時期的後趙,誰他孃的願意去當那個腦袋隨時會掉的官員?”
雲崢見李常真的在發急,也就不戲弄他了,點點頭道:“既然你要對那些不聽話的盜匪下手,儘管下手就是了問我幹什麼,你手裡的力量足夠把這事幹好的。”
李常搖頭道:“沒有那麼簡單,太行山上的盜匪成分太複雜了,我仔細地理過一遍,結果發現,連他孃的西夏人都在這裡摻乎一腳,我既然要開殺,自然是要正本清源的,不能為我所用者,必須全部殺光,這樣一來問題就出來了,你小老婆手裡還有一些人,我打聽過之後才知道是彌勒教的,這群人我是必須要殺掉的,如果有人指責我勾結彌勒教的話,我全家去崖州釣魚就成了必然之事。”
雲崢皺眉道:“我小老婆是彌勒教的聖女,知道這事的人不少,我相信即便是陛下也是知曉此事的。你幹嘛這麼忌諱?”
李常怒道:“你殺了高曇晟,我可沒有!”
雲崢吃一口李常帶來的冷盤,把一碗溫熱的米酒一口喝乾,拍拍李常的肩膀道:“我家就要離開陸地去海上,所以陸地上的事情和我家無關,有關係的人都已經去了登州準備去海上,沒關係的人你要殺隨便你,他們總要適應的新生活的。”
李常點點頭,既然雲錚已經不想在陸地上混了,他認為自己有權力接手雲家的一些遺產。
這些年來,李常的投機生意取得了巨大的回報,原本在大宋默默無名的李家嗎,如今有三人已經成為了中樞級別的官員,他自己雖然被貶斥定州,不論是誰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