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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英公為帥,兩位大兄戰死沙場,杜懷之恐為第三。”
雲崢很可憐,女兒太小,沒有女婿可以拿來殺,殺猴子和憨牛根本就下不去手,梁輯那個傢伙更別說了,黃牛一樣的幫自己扛活,殺他的話雲崢很擔心天上會打雷。
很想殺趙旉,可是陳琳打死都不同意,李東楚現在成了文彥博的人,現在寸步不離的跟著文彥博。
自從陳琳開始整肅軍紀的時候,不管是文彥博還是王安石兩人都知道雲崢這一次是動了真怒。
憤怒的目標不難猜,不是他文彥博就是摳門的王安石。
因此,當雲崢坐在帥位上,電鋸一樣的眼神掠過諸將的時候,底下的每一個人都戰戰兢兢的不敢抬頭和大帥對視。
王安石忽然發現雲崢的目光定在什麼都不知道還兀自東張西望的段彥修身上的時候,暗叫一聲不好,不等他說話。
對雲崢選定的那隻嚇唬猴子的雞很滿意的陳琳就陰測測的道:“來人啊。將段彥修拖出去砍了!”
王安石想要站出來說話,卻被文彥博死死地拽住動彈不得,一眨眼的功夫,大聲呼叫冤枉的段彥修就被兩個如蒙大赦的親兵死死地按住,然後就給拖出了軍帳。
三聲幾乎連在一起的鼓聲響起來之後,親兵就端著一個漆盤裝著段彥修的人頭走進了大帳交令。
看著怒目圓睜的人頭。大帳裡傳來一陣吐氣的聲音,此時的大帳裡氣氛變得輕鬆了很多。
王安石怒道:“無故誅殺大將所為何故?”
陳琳面無表情的道:“謠言就是從他的部屬中間傳出來的,火山軍軍紀不整,該到了整肅的時候了。”
王安石道:“有何為證?”
陳琳冷笑一聲道:“莫須有就足夠了!”
王安石大怒道:“莫須有,何能入人之罪?”
陳琳道:“大軍作戰在即,我們沒有時間去確定一個人的罪責,急火流星之下殺誰都不稀奇。”
說完之後還冷冷的掃視了下面的那些人一眼。
“從今後,三軍不得懈怠,當奮勇作戰。貪生怕死者斬,勇猛精進者賞!流言慢軍者者斬,爾等當牢牢記住,老夫就在後面觀戰,每戰之後當賞者賞,當斬者斬。”
諸將抬頭看看一臉嚴肅的雲崢,等著他發話。
“明日四更造飯,五更出戰。關山為我大軍必取之地,這兩天郎坦已經基本上攻佔了山腰。明日一戰必須拿下山頂。即便是把關山燒成一片白地。”
聽到雲崢開始安排軍略,王安石嘆了一口氣只好閉上嘴巴,段彥修是雲崢嗎,陳琳,文彥博當成替罪羊殺掉已經成了事實,掉了的腦袋長不出來。自己只有等私下裡向雲崢等人為段彥修討一個公道,大面上只能如此了。
說起來是五更出戰,但是郎坦在三更的時候就帶人突襲了一次遼軍在關山上的營地,雖然沒有得手,卻趁著夜色毀掉了遼人在山頂修築的鹿角丫杈以及埋在淺土裡的三角刺。
事實上關山上的戰鬥從一開始之後就沒有停止過。下雨的時候遼軍冒雨從山頂往下突擊,被守衛在山腰的宋軍在炮火的掩護下一一的擊退了,在這兩天,關山已經成了宋遼兩軍攻防的要地。
黎明時分,大軍在匆匆的進食,關山上依舊廝殺的如火如荼,火藥彈的爆炸聲,弩槍撕破空氣時發出的尖嘯聲,遼軍或者宋軍從高處跌落髮出的慘叫聲清晰的傳入每一個軍卒的耳朵。
忽然間,關山上起了熊熊大火,山上不多的灌木叢很快就被烈火烤焦然後跟著燃燒起來。橘紅色的火焰和天邊的朝霞相印成趣。
趙旉的騎兵隱沒在關山腳下的陰影裡充當郎坦的後援,如果預料的不差的話,遼國的騎兵一定會來這裡突襲一下已經設定好的火炮陣地。
昨天的時候遼人已經試圖破壞過,今天關山危急他們沒有道理不過來重新試驗一下。
放火的目的就是要阻斷遼人從山背後向山頂運兵,以前試過效果不好,強勁的南風總是會把火頭蔓延到宋軍的進攻道路上。
昨夜二更時分天空忽然颳起了西風,而且風力不小,郎坦這才搶先出兵,目的就是為了想利用一下這股難得的西風。
關山東面的灌木和荒草大部分已經被遼人清理掉了,火油彈燃燒有時間的限制,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身處關山山腰,郎坦非常的想用一下白磷彈。
遼人的騎兵果然來了,等遼軍從自己面前過去大半之後,趙旉大吼一聲搶先從關山陰影裡竄出來,這些來自青塘的騎兵在第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