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沒打算把自己的命拿來和任何人去賭,那樣毫無價值,明面上的任何敵人我都有信心撕碎他,但是那些恐怖的流言卻會毀了我苦心經營的北伐,並且會把我陷入一個到底要不要造反的兩難境地。
告訴你吧。反正我這人是沒有半點殺身成仁念頭的人,自從被包黑子臨死前捅了一刀子之後,我現在能相信的人不多。為了活命一把火燒掉大宋這種事我一樣乾的出來。”
陳琳點點頭道:“你確實乾的出來。你慢慢的喝,我出去處理一些事情,同時也該找文彥博好好的談談,他居留在軍中乾的有些事情已經過了。”
陳琳向來是一個坐起立行的人物,抖抖袍袖就出了帳幕。
雲崢還是留在原地,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酒。
自從王安石非要弄一個粗漢來當自己的部屬的那一刻起,雲崢就曉得這是王安石在向自己隱晦的傳遞某一種訊息。
猴子打探來的訊息讓他非常的吃驚,文彥博在這段時間裡已經秘密的接觸過不少的將領,其中以趙旉和李東楚和他過從最密。
耶律乙辛或許不是一個最好的軍事統帥,但是這傢伙察言觀色的本事雲崢不得不服,自從他發現地坑裡的文彥博和陳琳之後他就敏銳的發現雲崢軍中並非是鐵板一塊。
因此他選擇了謠言這個最隱晦的手段來激發軍中的各種矛盾,雲崢相信文彥博絕對沒有破壞北伐的心思,但是他對雲崢戰罷歸隱海上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相信過,眼看著雲崢的戰功一天比一天雄厚,對部下的統御一天比一天嚴密。
出於防範的心理,他不得不幹出軍中最忌諱的事情——分裂!
謠言就是在分裂開來的罅隙裡瘋長,這才會催生出無數種奇奇怪怪的言論,而云崢卻只能看著這個裂縫不斷地加大卻不能主動去彌合,那樣會讓文彥博更加的恐懼。
無處不在的恐懼會把一個人生生的折磨瘋掉,對文彥博而言,雲崢就是一個強大無比的惡魔,只要他願意,無數人辛辛苦苦建構起來的大宋盛世就會在頃刻間垮掉。
前唐的例子證明了一件事,絕對不能讓一個武將掌握如此多的資源和握有如此龐大的權力。
大宋精銳泰半在雲崢軍中,而軍中的大部分人對雲崢的軍令都會無條件的執行,這一切在文彥博的眼中,那就是覆國的隱患。
自從雲崢和陳琳相處的第一天,他就在向陳琳灌輸一種自己的信念,那就是雲氏一定會去海上。包括今天講辛巴達的故事也是在潛移默化的加深陳琳的這種印象。
帳幕外面的牛角號聲響個不停,這是陳琳在召集軍法官的號聲,在中軍大帳的時候雲崢是沒有辦法嚴厲處置那些造謠者的,因此他只是高高的拿起然後輕輕地放下。
現在,陳琳出手了,一切都順理成章了,不管他如何追查那些謠言的根源,或者如何處置那些造謠的人,雲崢只打算靜靜地站在一邊看,這是陳琳監軍的職權,文彥博那些陰暗的心思即便是暴露了,也只會暴露在陳琳的面前,不會加重他的恐懼。
蘇洵來到了陳琳的帳幕裡小聲道:“監軍發威了,正在整頓軍機,當場重申了十七禁令五十四斬,重點針對的就是造謠者斬這一條。”
雲崢笑道:“該是整肅軍紀的時候了,如果再這麼下去,打不到燕州我們自己就已經完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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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莫須有殺人法
以前的時候,雲崢聽說前唐之時李績會經常用斬殺自己女婿來保持大軍強大的戰鬥力,他對此不屑一顧到了極點,只有極度自私極度無能的人才會這麼幹。
李績的女婿杜懷恭就是一個聰明人,當聽說老丈人準備帶他去打高句麗,二話不說就以家貧沒有能力隨軍東征一口拒絕。
於是心懷叵測的李績就給了他資財,這傢伙立馬說自己家裡沒有合適的弓弩戰馬去不了遼西,一心想拿杜懷恭立威的李績立刻就贈給了他弓弩戰馬。
沒了藉口的杜懷恭只好逃進岐陽山中不敢回家。
當別人問起杜懷恭為何不跟著老丈人去遼東建功立業弄個官職的時候,杜懷恭道:“如果別人為帥,懷恭未必沒有一戰博功名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