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整理成非常精美的哲言。
在拒絕了淳于家主家守寡女兒的求愛之後,淳于家主就在涿鹿山下劃出一塊非常肥沃而又美麗的地方,命工匠在這裡修建了一座龐大的木樓,於是涿鹿山下就第一次響起了讀書聲。
今天是淳于家主六十歲的大壽,一大早他就派了管家來邀請孔先生一同去飲酒。
孩子們散學之後,孔遠達特意換上了一件沒有補丁的儒衫,換上了一雙新近才製作的雙耳麻鞋,胳膊底下夾著一卷昨夜寫就的百壽圖,就準備起身去淳于家。
臨走之時,孔遠達回頭瞅瞅這座雄偉的木樓,拍拍粗大的柱子,當初淳于家主的咆哮聲至今還在耳邊迴盪:“那個狗日的敢在木樓一事上糊弄老子,老子就糊弄他全家!”
沿著一條綠蔭小道孔遠達就來到了一座小門前面,上前輕輕地叩響了門環,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小男人就弓著腰開啟了小門,諂媚的笑道:“孔先生才來啊,我家老爺在棋亭已經等候您多時了,您要是再不來,小人的屁股可就要遭殃了。”
孔遠達哼了一聲道:“天知道你家老爺怎麼會有下棋這種癖好,如果下的好也就罷了,偏偏是個臭棋簍子,和他下了十年的棋,他的棋藝不見長進,我的棋藝反倒退步了,這些天出門訪友,被昔日的手下敗將殺的落花流水,今日定要好好算算這筆賬!”
尖嘴猴腮的男子嘎嘎笑道:“這是您和我家老爺之間的恩怨,您可怨不到小人頭上,您還是快些吧,老爺已經泡好了特意從蜀中運來的好茶,就等著您喝了。”
孔遠達將胳膊底下夾著的百壽圖塞到管家手裡道:“我白吃白喝慣了,上門就是惡客,不過今日是你家老爺的甲子壽辰,我特意寫了一百種壽字祝他永年,你找個地方掛起來。”
兩人說笑著就走進了一座碩大無朋的後花園,孔遠達對那些衝著自己搔首弄姿的婦人視如無睹,大踏步的走進了一個月亮門,遠遠地就聽見一個粗豪的聲音吼道:“老孔,老夫昨日新得了一個棋譜,昨晚琢磨了一夜,今日看老夫如何殺的你丟盔棄甲。”
孔遠達揹著雙手踱步進了八角亭子,瞅瞅亭子上那兩個歪歪扭扭的棋亭二字,面孔不由得抽搐兩下,施施然的坐在一張巨大的藤椅上,從袖子裡掣出一柄摺扇敲著腦門道:“什麼樣的棋譜能讓你一夜之間脫胎換骨?”
對面一個身高八尺的壯漢臥在另外一張藤椅裡捶著胸口道:“被你贏了十年,就不允許老夫吹吹大氣?
知道你喜歡喝茶,這還是老夫從析津府弄來的新茶,趕緊喝,喝完之後好下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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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孔遠達的痛苦!
孔遠達慢慢地品著茶水,對面的淳于家主大口的灌著美酒,桌案上的棋盤上硝煙一片。
下棋向來喜歡大開大合的淳于家主終於在丟失了最後一個可以過河的卒子之後,一巴掌拍翻棋盤怒道:“昨夜折騰了一宿還是不成,來來來,我們重整旗鼓再來過。”
孔遠達按住淳于家主毛茸茸的大手道:“且慢,往日你也輸棋,輸了之後不過是往嘴裡狂灌一壺酒,今日為何如此暴躁?”
淳于家主愣了片刻,嘆口氣道:“老孔,我可能要走了!”
“走?你去哪裡?這裡諾大的家業不要了?”
淳于有些灰心的道:“不走不成了,宋軍在銅頭關已經攻破了關山門戶,平王殿下的八門金鎖陣撐不了多長時間了,一旦奉聖州被攻破,下一關就是我涿鹿縣了,老夫不以為有誰可以低檔的住宋國的名將雲崢的進攻。”
孔遠達沉默了片刻之後道:“老淳于,我是宋人,對雲崢的能力比你知道的更加清楚,他在宋國的光芒甚至超越了狄青,如果平王殿下都不能將他擋在銅頭關外,我也不認為有誰能夠在涿鹿縣這種地方能擋得住他。”
淳于老頭喝了大口酒道:“如果那支宋軍是狄青挺帥的話,老夫最多當宋國的順民就是了,就算捨棄一些家財至少還能當一個富家翁,你我依舊還有喝酒下棋的機會。
只可惜來的是那個殺人魔王,他只要進了燕州地界,赤地千里是一定的,老夫在涿鹿縣大小是個頭目,我可不願意像郭恆川一樣被他製作成蠟人擺在自家的演武廳裡。”
孔遠達搖頭道:“郭恆川的蠟像沒有擺在雲家的演武廳裡,而是擺在大宋皇城的武成殿裡。我當年中了進士之後還被坐師帶著親自去了武成殿觀摩過。”
“老郭可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