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青,都盡情的在這個微風和暢的日子裡盡情的高歌。
春天的時候,是萬物復甦的時節,也是鳥雀繁衍後代的最佳時節,蘇洵瞅著一隻正在向雌雀獻媚的豔麗雄雀,充滿擔憂的對郎坦道:“軍中戰馬多為未曾閹割過的戰馬,如今春暖花開,正是戰馬發情之時,遼人如果用雌馬引誘,定會給我軍造成大麻煩,必須嚴加看管戰馬。”
郎坦奇怪的看著蘇洵道:“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故事?”
蘇洵皺眉道:“難道你不知道李光弼舊事?”
郎坦搖搖頭。
“安史之亂中;李光弼對史思明就曾使用過這種辦法。用大量的母馬去勾引叛軍的軍馬。結果一舉奪得數千匹軍馬。”
郎坦驚奇的道:“這如何可能,咱們大軍中;騎兵不是隻有一匹馬。一個戰士至少有兩三匹馬;一匹戰馬是公馬或騸馬;剩下的多數是帶行李和武器的馱馬。這些馱馬大多為母馬,也就是說咱們軍中,母馬佔據了七成還要多,如何會有公馬被遼人誘走的危險。”
蘇洵笑道:“看來是老夫自以為是了,不過多防備一些還是好的,這些天以來老夫總是心神不寧,走遍了全軍都未曾發現紕漏,不得不去想這些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在老夫看來,遼人除了用瘟疫來隔絕草原之外,就剩下這種極度陰損的法子才能給我們帶來些許的危險。”
郎坦笑道:“我其實巴不得遼人發動“口瘡“這樣的陰損手段,要知道瘟疫一旦發生,尤其是在春暖花開之時,不肆虐到寒冬降臨根本就不會停止。
我大宋的戰馬說實話大部分都是馱馬,真正能夠上馬作戰的騎兵,只有趙旉統領的那三萬人。
如果起了口瘡,對遼國的傷害要比對我大宋的傷害要大的太多了,咱們只有馬,騾子,驢子,沒有牛羊,遼國一旦發動這種針對牛羊的瘟疫,沒有十年時間,它們休想從瘟疫的陰影中走出來。”
蘇洵瞅著天邊的雲彩淡淡的道:“老夫自然是知曉這個道理的,老夫只是假設一下,如果草原上真的爆發了大規模的口瘡,你說沒藏訛龐還能不能從遼國遷徙走那麼多的人,或者說沒藏訛龐還敢不敢留在中京奪取我們的勝利果實?”
郎坦打了一個寒顫驚恐的看著蘇洵道:“這事……”
蘇洵笑道:“老夫只是隨便說幾句,只是擔心遼國人會狗急跳牆,不可不防啊!
“去年冬天草原上下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雪,而今年春天,直到現在都未曾下過一滴雨,但是土地卻非常的溼潤,草木生長的繁盛至極,這對遼人來說本該是一個畜牧的好年景,只可惜有了兵災,什麼好年景都經不起這樣糟蹋……”
蘇洵拍拍郎坦的肩膀就坐著馬車重新上了路,見到雲崢的時候,蘇洵心情極為高興,晚飯都多吃了一碗。
戰爭已經開始了,既然沒有任何一方想要退縮,那就把戰爭變得更加殘酷一些,只有到了這個時候,才能看出一個國家的實力來。
口瘡這樣的事情,蘇洵是從遼人自己的史冊上看到的,這種恐怖的瘟疫,其實每一年都不可避免,地大物博之下,總是會有某一個地方會爆發瘟疫,遼人對初期的口瘡有著非常嫻熟的解決辦法,那就是在第一時間殺死患病牲畜,不論方圓十里之內有多少牲畜都在屠殺之列,而後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未完待續……)
PS:第一章
第十二章沒了外殼的陳琳
“口蹄疫啊,這東西只對蹄子是兩瓣的動物有作用,對戰馬這種一塊蹄子的動物一點用處都沒有。
再說了,疫情這東西一旦爆發是不分敵我的,一旦疫情傳到大宋,造成的損失恐怕就大了。”
從蘇洵那裡得知這個秘密之後,雲崢並不是很感興趣,這東西傷害牛羊,也傷害豬,如果單單以數量來計算,一場口蹄疫爆發之後,大宋的損失絕對要比遼國大的多。
大宋才是這世界上豬牛最多的國家。最麻煩的是大宋人都喜歡聚在一起生活,這樣就會導致瘟疫以極快的速度蔓延,瘟疫造成的火燒連營在大宋比比皆是。
遼人和西夏人他們對口蹄疫的發生有著非常高的警惕之心,只要稍微發現有口蹄疫的症狀,他們就會立刻下手除掉病牛和病羊,根本就不用官府下令,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種生存的自覺。
在大宋根本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百姓會把病死的豬羊立刻拿去賣掉,用來彌補家庭的損失,至於會造成什麼後果他們一般是不管的,即便是有官府三令五申,也無法阻撓他們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