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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部分

中國人都知道,強龍壓不了地頭蛇。

如果日本以客犯主,則有血性的中國人一定奮起反擊,雖遠必誅。

“刀神,這句話你應該當著八神將所有人的面再說,應該當著燕王的面去說。那樣的話,你就會死得很痛快,用血洗刷自己的清白。”白芬芳淡淡地說。

“今晚一定會死人,但不是我。剛剛,你本來應該給我機會殺人祭刀,但卻放走了那兩人。沒辦法,只能由你親自來祭刀了。”刀神獰笑起來。

女招待之前是站在我身側的,此刻聽到刀神的話,不由自主地瑟縮後退,不小心帶倒了一隻水杯。

啪啦一聲,玻璃水杯落地,立刻碎成十七八片。

那扇隔絕大廳與後廚的門突然間就碎了,而一把雪亮的短刀帶著瘋虎狂豹般的殺氣衝入廚房,直刺女招待的胸口。

我沒有做任何多餘的動作,抄起操作檯上的一把不鏽鋼削皮刀,輕飄飄地平直揮出。

刀神來勢太快,如怒馬奔騰,所以我根本無需發力,他的衝撞之力與削皮刀接觸,一顆大好頭顱就向上直飛起來。

這是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人,個子不高,步伐敏捷,身子前衝時略微弓腰,如同一隻進擊的靈猿。

我甚至能想到,他屬於那種一擊不中立即遠遁的聰明人,等待時機,再行刺殺。正因為他是聰明人,才有了做漢奸的基因,總想投機取巧,在別人不屑於發力的地方,激進鑽研,妄圖空手套白狼。

這樣的人,一定滿腔都是“竊鉤者誅竊國者侯”的怨氣、戾氣,對於任何阻擋他成功的同伴,都會痛下殺手。

現在,他不用考慮太多了,因為那把既薄又利的削皮刀已經切斷了他的脖子,一了百了,再無煩惱。

“好快刀……好快……刀……”那飛起的頭顱在空中大聲喝彩,但沒有堅持到說清楚最後一個字,就頹然飛到料理臺角落裡去,其身軀踉蹌兩步,委頓倒地。

紅袖招手快,彎腰一抄,將刀神右手中的一尺半長寶刀握在手裡。

“暴虎馮河。”她細看刀柄,讀出了上面鏨刻著的小字。

白芬芳跟進來,看到刀神的屍體,長出了一口氣:“好,好,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我從紙巾盒裡抽出兩張紙,把削皮刀上的血跡抹乾淨,放進洗碗池裡。

“你不要管了,這裡讓服務生收拾就可以。”白芬芳說。

我擰開水龍頭洗手,心情頗為沉重。

生在和平年代的人不願意動手殺人,除非是情況緊急的時候,不得不動手自衛。我應白芬芳的邀約而來,也成功地格殺了降日的刀神,可並沒有成功的愉悅感。

要知道,女招待打碎杯子的動作頗多表演的成分。

她這樣做,只不過就是吸引刀神出手。

我不想揭穿她,她自己不可能這樣做,一定是白芬芳安排她如此行事。不知不覺中,我成了白芬芳手底下的一枚棋子,進退盤旋,全依她的章法行事。

女招待開啟了左側的壁櫥,原來裡面蜷縮著兩個男人,全都穿著廚師的白色工作服,早已經嚇得瑟瑟發抖,渾身如篩糠一般。

“走吧。”我向紅袖招擺擺頭。

在白芬芳的引導下,我們離開廚房,去了隔壁的一個大房間。

這裡佈置成了一個富麗堂皇的酒吧,所有飾品和傢俱以銀、黑為主色調,呈現出一種低調的奢華氣勢。

“最好的酒,十二萬一瓶。”白芬芳取下了酒架上的一瓶黑酒封葡萄酒。

我和紅袖招沉默落座,並不對這瓶昂貴的好酒發表任何意見。

“喂,兩位怎麼了?我們成功地合作一次,應該開酒慶祝,可你們這副樣子,好像天塌下來一樣,真是……真是掃興。”白芬芳拿了三隻水晶杯過來,放在吧檯上。

“說吧,刀神降日之後,日本人要什麼?”我問。

白芬芳慢慢開酒,臉上始終掛著莫測高深的淺笑。

“他們要神相水鏡?要鏡室?要五龍潭下的魚人秘密?要……還是要什麼?你掏空了齊眉,又誘我殺了刀神,到底什麼時候才真正肯跟我開始合作?”我繼續追問。

“我只說自己懂的事,不說不懂的事。要問日本人的心思,那就得去找刀神了。”白芬芳笑著回答。

酒是好酒,一開瓶即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醇香。

“好酒。”紅袖招搶先稱讚。

白芬芳的長睫毛忽閃了一下,正色宣告:“二位,這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