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敢喝醉,他怕他不清醒的時候被莫一輝算計,也怕他這個家裡的頂樑柱,因為酒出事。這十幾年,他太壓抑了,太難了。”
叢婉婉一邊說,一邊哭,還一邊含情脈脈的看著劉思誼紅彤彤的臉。
這場景雖然感人,陳卓卻如坐針氈,“嫂子,我就先回去了,一會兒進不去宿舍了。”
“不好意思了啊,”叢婉婉站起來,“在老劉的心裡面,能帶回家吃頓便飯,就是對那人的最高認可,他是想好好感謝你的,只是一激動就喝多了,挺丟臉的。”
“人之常情,換誰都會這樣,”陳卓道,“來日方長,下回不讓他喝酒,好好吃個飯。”
“嗯,行,今天我也沒有好好準備,下次你再來,我做拿手菜,”叢婉婉道。
“好,那我先走了。”
走在初冬的街頭,陳卓不禁感嘆,莫一輝這殺傷力堪稱原子彈了,也太牛逼了點兒!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陳卓很難想象,一個人可以把另一個人逼到這種地步,這簡直比殺人誅心還要很,莫一輝就像懸在劉思誼頭頂的一把刀,根本不用落下來,只要他懸在那裡就是對劉思誼最大的報復。
按這個思路來看的話,莫一輝完全不應該走這最後一步,他完全可以把劉思誼一家人折磨到死。
現在好了,人也進去了,擁有的一切都失去了。
老莫不穩健啊,陳卓不禁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