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壓抑後的酒醉(下)
劉思誼滿臉自豪的道:“進國家隊了,羽毛球。”
陳卓不禁豎起大拇指,“咱們的強項啊,那能進去是真厲害。”
“確實挺厲害,要看要打世錦賽了,集訓呢,”劉思誼喝了口茶水,“他要在家的話,你們能聊一起去,他喜歡玩遊戲,比你大一歲。”
“這可真有點兒差輩兒了,”陳卓苦笑,“他得管我叫叔。”
“各論各的吧,沒法找平衡了,誰讓你先在叢德綱家叫了嫂子,”劉思誼笑道。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有的沒的,就開飯了。
飯桌上,劉思誼開了一瓶紅酒。
叢婉婉有些詫異,“這酒你可存了五年了,到底有什麼高興事兒啊?”
“高興!”劉思誼也不避嫌,把媳婦兒拉過來,兩個人的腦袋碰到一起,“莫一輝完了!”
叢婉婉剛要不好意思的推開劉思誼,聞言一下愣住,那個名字是他們家的禁忌,往常只要一提,劉思誼必然不高興,像這樣大大方方叫出那個人的名字,她懂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什麼完了,什麼意思?”
“你不說我這幾天總神神秘秘又拉著一張臉很討嫌嘛?我就是在想辦法解決莫一輝這個我們家的噩夢,今天我們成功了!莫一輝進了監獄,沒有五年以上,他出不來了!”劉思誼越說越激動,最後一口乾掉半杯紅酒,“你知道我為什麼把陳卓叫來嗎?因為我們全家都要感謝他!沒有他,不但扳不倒莫一輝,我還可能反被莫一輝扳倒。”
陳卓看劉思誼這麼激動,也不知道是該謙虛一下,還是大大方方裝把逼,甚至舉著酒杯都不知道要不要喝。
劉思誼彷彿沉浸在他自己的情緒裡出不來,一樁一樁一件一件,把新學期開始以後關於莫一輝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一直說到今天莫一輝的末日,當然了,其中陳卓的作用和作為,他大書特書,著重陳述。
叢婉婉聽著聽著眼淚就流了下來,“給我也倒一杯!”
“好!”劉思誼又給妻子滿上。
叢婉婉一仰頭,也是直接全乾了。
陳卓在一邊難免緊張,搞什麼嘛,這樣好尷尬啊。
劉思誼對陳卓道:“是不是覺得我們這樣幸災樂禍不太好?”
“沒有,如果我被一個人這樣折磨了十幾年,現在我可能比你們還要瘋狂得多,”陳卓立刻一張誠懇臉。
劉思誼指了指防盜門,“你看到了嗎?我這門上有幾道鎖?你發現外面的牆壁比其他地方厚很多嗎?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要送兒子去學體育嗎?”
叢婉婉悲從中來,突然就泣不成聲,“就是因為莫一輝,他是我們一家人的噩夢!”
劉思誼一邊輕撫叢婉婉的後背,一邊繼續道:“他僱人尾隨我太太,潑油漆在我家門上,還有一次他把我兒子從幼兒園接走了,我們只能把兒子送去學體育,因為這樣才能讓他離家遠一點,讓莫一輝找不到他,我們也能放心點兒。”
“我們每天都要兒子給我們打三個電話,早上一個,中午一個,睡前一個,”叢婉婉抹著眼淚道,“這樣的日子是人過的嗎?你說是人過的嗎?”
啊?這怎麼接?
陳卓現在十分的後悔,他來這兒幹嘛啊?
劉思誼又幹了半杯,“在老師的辦公室,我今天最後和莫一輝的對話是真情實感,現在我的高興也是真情實感,我沒有一絲一毫的假裝。這都是我劉思誼!都是我!我失去了曾經最好的朋友,可我甩掉了噩夢!”
“呃……嗯……這個……”陳卓撓頭。
叢婉婉奪過劉思誼手裡的酒瓶,“假裝什麼!就是高興!對我們家來說,這比過年還高興!明天我就請假去看兒子!老劉,你也請假!我們一起去看兒子!”
“好!去看兒子!”劉思誼說完這句話後,一頭栽倒在桌上,要不是陳卓眼疾手快,他直接就出溜到桌子下面了。
叢婉婉也過來扶住丈夫,“幫我把他扶到床上去吧。”
陳卓看叢婉婉的眼中絲毫沒有醉意,那剛剛彷彿滿臉醉態的叢婉婉是裝的?
很快她就想通,劉思誼壓抑太久了,她作為妻子能陪著丈夫醉一次是最好的慶祝,問題是,估計這位叢夫人的酒量可能遠高於劉思誼,只能用裝的來打配合。
陳卓幫著把劉思誼扶到床上,叢婉婉一邊給丈夫脫衣服,一邊說道:“老劉差不多有十年沒有喝酒了,他對外說是他酒量不行,白酒半杯就倒,其實只有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