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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弄得金穗反而奇怪地看了她兩眼,不知說什麼好,她索性坐起身,曉煙趕緊為她披上衣裳,金穗道:“倒沒什麼事,天氣燥熱,我有些煩躁罷了。”這種沒影子的事她怎麼好意思對曉煙講。

曉煙見金穗不肯說,也沒了言語,靜靜地從溫桶裡為金穗倒盞茶,心中卻微微懊惱,若是月嬋在這裡,金穗說不得會跟月嬋說一說,月嬋也會開解一二。

金穗繼而問道:“我瞧著往先山嵐和薛會算偶爾進來回話會提起老太爺找孫女婿的事兒,前幾天怎不見他們提起?你這兒可曾聽說過什麼?”

金穗問得心不在焉,曉煙為她紅臉,尋思半晌,回道:“自從上回張家老太爺介紹了個麻臉的族孫,老太爺那邊便沒動靜了,不曾聽老太爺跟前伺候的人提起尋姑爺的事。不曉得是不是老太爺讓他們封口了。”

金穗略微分出幾分心思聽曉煙回話,心思不定起來,默默地飲了一口茶水,把杯子遞給她,吩咐她去睡覺。

曉煙猶豫道:“姑娘,明天我去問問?”

金穗搖搖頭,瞥見她擔心的表情,頓時無語,難道曉煙是以為她是因著未來夫婿的事情而睡不著?這丫頭外面瞧著穩重了,裡面的芯子還沒換,想法還如以往般不靠譜。

打發走曉煙,金穗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上回聽聞張家孫子的事,那應該是在姚長雍中毒病好之後,當時她正在整治木蘭和八寶,後來各種宴席一連串,黃老爹忙著送禮,沒空閒為她再擇婿。招上門女婿的事應該是黃老爹如今心上的頭等大事,怎麼突然就沒下文了呢?

金穗不得不疑惑,因為姚長雍之事沒譜,她實在不好意思問黃老爹,這件心事暗暗壓在心上,偏偏沒辦法拿出來說。

黃老爹日日與金穗一起吃飯,敏銳地發覺金穗這兩天胃口不好,臉色也有些憔悴,金穗一直是個想得開的人,故而他忍不住問道:“穗孃兒,近來是不是有煩心事啊?”

金穗看看黃老爹關心的表情,欲言又止,最終仍是搖頭說沒事:“……不用上學堂,蜀味樓也不用我打理,太清閒了,反而不習慣。”

黃老爹一笑:“你這回來十來天了,早先還說給姚府長輩們帶了禮物,怎不見你去姚府上拜訪?”

金穗微微愣怔,扒著碗裡的白米飯,心裡琢磨開了,難道是姚老太太跟黃老爹說過什麼話?略甩頭,猛地心跳,暗自嘲笑自己,其實在平常時候,黃老爹這話問得再正常不過了,她常常去姚府,姚長雍幫她這麼大的忙,她親自去姚府看望姚老太太表達謝意是應該的,不禁自嘲自從發生那件尷尬的事之後,她變得疑神疑鬼的。

“爺爺,這不是府裡鬧出亂子來,我抽不開手麼?正打算明天去呢。”金穗正了正表情,神色如常地回答道。

黃老爹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垂頭夾菜吃飯。

旁邊伺候佈菜的曉煙心虛地垂下目光。

飯後,黃老爹把金穗叫進書房,帶著一絲憂心地問道:“穗孃兒,你與姚府的公子在路上發生過啥事麼?咋回來後心事重重的。”

金穗心口一跳,黃老爹這話問得與平時不同,按照正常的問法,他應該問“你在路上發生過啥事麼?”而不應該把“姚府公子”帶上。

這樣一琢磨,金穗反而確定心中猜想,她跟黃老爹無話不談,既然黃老爹已有所察覺,她索性不再隱瞞,在黃老爹對面的椅子上正襟危坐,略微講述了下那段尷尬的經歷,著重強調姚長雍的不妥,只隱晦地提到信期之事:“……爺爺,我是怕被姚府的人算計了去,因此心裡不安定。”

。。。

第388章 苦惱

之所以提到信期的事是因為當年大夫對她的診斷,她知道顧曦鈞的治療無法讓黃老爹釋懷當年的震慟。

黃老爹老臉微紅,眼中卻有喜色,自從金穗幼時被大夫診出體寒、受孕難,他心裡一直揣著這事,不敢跟金穗說實話。後來顧曦鈞說金穗痊癒,沒有後遺症,他表面上相信,心中還是有疑慮的。

如今金穗信期至,這對黃老爹來說是天大的喜事,他腦中被巨大的喜悅衝擊得暈暈乎乎的,反倒把金穗與姚長雍之間的尷尬排在第二位了。他殫精竭慮地為金穗招贅婿,除了楚王府的逼迫,金穗的自主意見,以及擔心金穗會受人欺負,也是怕金穗將來沒有子嗣。媳婦沒有子嗣,放在哪個婆家都會不滿的。金穗的腰桿會一輩子挺不直。

當初費盡周折從兗州來到梁州,為的不就是金穗的健康麼?

金穗剛剛才到說親的年紀,嫁人都沒影兒,別說想到生孩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