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醫官離去之後,香菱則是成了整個家中最重點的照看物件。
暮語幾個左右陪伴著不敢輕離,幾個小丫頭腳步不停忙前忙後,一會兒端一些糕點,一會兒弄來些溫水,直接讓香菱也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姐妹們,我只是剛有了身孕,並且僅僅一個月,並無大礙,你們不必如此忙活!”看著滿屋圍著自己轉的人,香菱苦笑著開口。
暮語卻是用力的搖了搖頭,“香菱姐,那可不行,你懷中的寶貝,不僅是你的骨肉,還是咱們沈家第一個後代,你沒看到夫君已經樂瘋了麼?現在,姐姐你若是掉了一根頭髮,夫君恐怕都會暴怒!”
“你們幾個丫頭,從現在開始,每時每刻都要有人隨在香菱姐左右,若是疏忽了,哪怕姐姐不說,夫君也饒不了你們。”
雲兒幾人趕忙點頭,實際上,根本不用說,他們也會將香菱照顧的妥妥當當的。
香菱懷孕,這個好訊息直接便是讓整個宅子中充滿了喜意,不管是沈堂還是眾女,哪怕是進進出出的侍女僕從也是盡皆掛著喜色。
“從現在開始,娘子就不要出門了。這上京城冬日冰寒,比不得江南!若是受了寒可不好。”沈堂交代說道,“都是怪我,否則,現在若是在江南,氣候自然好得多!”
香菱握著沈堂的手掌,滿臉笑意,“夫君,放心吧,有暮語她們殷勤照應,不會有事的。”
當夜,紇石烈志寧也得到了這個訊息,他直接提著酒罈前來恭賀沈堂。
一席酒宴,自然是兩相醉倒,待到紇石烈志寧離開之後,沈堂進了後房,卻見暮語正在等著。
“香菱已經睡了?”沈堂吐了吐酒氣問道。
暮語點點頭,“已經睡熟了,有竹兒陪著!”
“我給夫君準備了熱湯,喝一碗,然後去洗漱一番!”
喝了湯水,進了浴桶之後,沈堂只覺得渾身暖洋洋一片,隨後,一個溫暖的身軀伏在了自己的背上。
耳邊有些炙熱,一個柔柔的聲音輕語說道,“夫君,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姐姐都有了,暮語也想要給夫君生一個孩兒……”……
鳳翔府的初戰已經結束,金兵不得已之下,放棄了第一道防線,退守到第二道防線之後。
本來,按照移刺窩斡的想法,是將宋軍抵擋在河對岸,然而,他卻忽視了宋軍的瘋狂。在金兵後撤的時候,宋軍全部壓了上來,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死戰不退,直接將半數的金兵緊緊咬住,使得他們根本無法順利渡河。
在這種情況下,移刺窩斡只能繼續讓兵馬後退,甚至讓出了岸邊的數里之地,使得宋軍也順利的抵達了河對岸。
雙方的這一場拼殺,各自有兩三千兵馬死傷,因此,渡河之後,不管是宋軍還是金兵都沒有急著繼續開戰,反而是暫時停止下來,開始了對峙。
“咱們什麼時候開始發動攻擊!”宋軍大營之中,吳璘看著張浚問道。
張浚則是有些猶豫,現在,如果與金人開戰,金兵敗退的話,那也就意味著第一階段的大戰已經結束了,可是,張浚並不希望第二階段的死戰太快到來。
沉吟半晌之後,張浚緩緩說道,“如今我們已經兵臨城下,也算是戰果不小。而且,經過這連連大戰,兵馬盡皆有些疲憊,所以,不如先據守下來。而且,這裡雖然不如北地寒冷,可是依舊是天寒地凍,馬上就是年節,讓兒郎們都休息休息,過了年節之後,再行開戰吧!”
吳璘猶豫許久,最後也微微頷首!張浚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能夠想到,對於接下來的大戰,他有期望也帶著幾分警惕,說白了,雖然開戰以來,自己連連獲勝,可是,金國西路軍根本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戰力。
這些兵馬,基本上是且戰且退,自己向北推進那麼遠,可是金兵卻損傷極小,遠遠達不到傷筋動骨的程度。
而且,將是兵的膽,這西路軍在徒單克寧的麾下和在移刺窩斡的麾下,自然不一樣。
“也好,那就給朝廷送上戰報吧!待到年節之後,再行開戰!”
距離年節,僅僅還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臨安城變得熱鬧無比,就算是那上京與之相比,也是天壤之別。
唱曲的戲子、雜耍的藝人,盡皆在街巷之上賣弄著手藝,吸引著人群呼喊!
又是一年過去,對於百姓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對於大宋朝廷來講,這卻是值得紀念和歌頌的一年!
自從靖康之變衣冠南渡,大宋就如同一個老邁的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