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的部落還有可能,但是,乞顏部卻是沒有與金國產生摩擦的理由和動機。
之所以會有打秋風這種事,是因為部落缺衣少食難以維持,所以不得不以開戰的方式劫掠,但是乞顏部是頂尖部落,並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除此之外,乞顏部位於斡難河上游區域,與金國並不接壤,他們根本不可能跨過數百里弘吉刺部的地盤,然後來跟金國搞事情。
乞顏部與金國之間仇恨頗深,這一點之前便提及過,現如今乞顏部的首領為也速該。他很清楚乞顏部與金國之間實力的對比,甚至,直接將仇恨放在了塔塔爾人的身上。兩三年前,也速該與塔塔爾人開戰,並俘虜了塔塔爾人的首領,現如今,他應該正在鞏固乞顏部內部以及外部才對,哪兒會主動挑釁金國?
“好了,此事我知道了,你告訴大帥,有什麼需要之處,隨時讓人來告知我!”
副將轉身而去,沈堂的腦海中卻依舊思索著這件事情,不過,很快沈堂便是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所謂的乞顏部,金兵並沒有得到證實,也就是說,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那麼,如果金人因為這些摩擦對乞顏部震怒,哪一個會是得益者?
自然是乞顏部的老仇人塔塔爾人。
塔塔爾部雖然同樣並不與金國交界,不過,卻是與弘吉刺部交好。而弘吉刺部正好與金人交界!很有可能,這一次根本不是什麼正常的劫掠,而是塔塔爾人的詭計。其目的,自然是為了挑撥乞顏部與金國之間的關係,藉著金國的力量,來打壓這個老對手。
“夫君!軍中又有事麼?”
香菱輕柔的聲音響起,沈堂轉過頭,卻見香菱的臉上帶著幾分淡淡的憂慮!
“放心吧!”沈堂站起身,攬住香菱的腰身,“只是有小股的蒙古兵馬而已,大帥命人前來告知一聲。”
“那夫君不會又要出戰吧!”雖然香菱並不會干涉沈堂這些事情,也知道自家夫君厲害,但是,心中當然也有擔憂。
“不會!”撫弄著嬌妻的秀髮,沈堂笑著說道,“估計只是讓蒙古人鑽了空子,再者說,這裡可是有數萬大軍,哪兒用得著你家的夫君出馬!咱們只需要乖乖的在這上京城中,任憑那些蒙古人,就算是插了翅膀也難飛進來!”
聽到沈堂的話,香菱果然輕鬆了許多,只要夫君不需要出戰,哪怕是隻能在家中也是極好。
“夫君在戰場上如此厲害,說不定大帥就要請夫君相助呢!”香菱難得的開了個玩笑,不過看向沈堂的眼神卻是充滿了驕傲,這便是她的夫君,文有狀元之才,武有無敵之資,就算是紇石烈志寧那等將帥也要請教夫君,她當然有驕傲的理由。
沈堂莞爾一笑,一把將香菱打橫抱起來,“你家夫君,可不僅僅是在那個戰場上厲害……”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上京城果然是四門緊閉,四方城牆之上,也有不少兵馬在輪番巡查,雖說蒙古人不大可能攻打上京,但是,紇石烈志寧也不可能疏忽。
隨著兵馬的調動,整個城中原本熱鬧的氣氛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原本熱鬧的街市,變得清淨了許多,上京城的百姓大多縮在家中、閉門閉戶。這個時代的戰爭,對於百姓來說,實在算不上好事!無辜的傷亡,甚至屠城這些事情且不說,在戰爭期間,百姓便是輔兵。
所以說,不管是勝敗,百姓都會遭罪!
不過,對於聚在宅子之中的沈堂和眾女倒是並無影響!
眾人盡皆在家中賞玩兒閒鬧好不開心,即便是沈堂,在眾女的影響下,也丟掉了平日的穩重和矜持,變得歡快了不少。
“嘔、嘔、嘔……”
突然間,正在看著眾女玩樂的香菱乾嘔起來!
沈堂趕忙上前將香菱扶住,“香菱?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香菱擺了擺手,“就是突然感覺有幾分乾嘔,也不知道是何緣由!”
“雲兒,去將醫官請過來!”沈堂說道。
眾女見到香菱不適也停止了打鬧,雲兒更是直接飛奔出去,不多時,一個醫官便是提著藥箱匆匆趕了過來。
“見過大人!”
沈堂擺了擺手,“無需多禮,我娘子香菱略有不適,還請先生檢視一二!”
醫官上前,淨手之後,將一方絲絹搭在香菱的玉腕之上診脈,不多時,那醫官收手,滿臉喜色的對沈堂說道。
“恭喜大人,夫人有了!”
“啊!”
沈堂先是一愣,下一刻便反應過來,“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