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些安耐不住的嚴蕊,沈堂無奈的笑了笑,隨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並用微不可查的聲音說道,“學術之爭,非對錯、非勝敗!如張載之言,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方為根基!若持之偏頗,則是誤入歧途!”
“朱張二人之爭,可聽而觀之,卻並非必定要聽而信之!明本心,此為正道!”
嚴蕊先是一怔,隨後便是敬佩的看向沈堂,“多謝老爺教誨,民女敬服!”
隨後,沈堂和嚴蕊徹底淪為看客!時間緩緩流逝,直到天幕降臨,二人的爭端依舊沒有任何結論。
張栻先行停住話語,平復了一下心境,而後便是對朱熹說道,“今日與元晦探討,的確所獲良多!不弱你我便在此休息一夜,明日繼續論述如何?”
“合該如此!”朱熹也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這種爭論,精神異常疲憊,能夠休息一下自然是一件好事。
不待二人開口,沈堂便是主動說道,“此間風景貌美,更有泉鳴相伴,這諸多茅舍,我便據其一間,明日也好繼續聽兩位大家之言!”
張栻聞言不敢怠慢,趕忙讓身後的弟子去將一些隨用的事物和吃用取過來,而張栻二人也不再爭論,便是與沈堂並坐,互相閒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