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營眾將聞言,自然是一片應和之聲!
“將軍,那些金兵顯然已經有了膽怯之意,此刻殺過去豈不是事半功倍?”一員大將再度起身說道,“也不需多了,將軍調撥末將兩千兵馬,末將便殺穿那金兵,給咱們兄弟再填一份大功勞!”
卞喜笑罵了兩句,而後正色說道,“前方不遠便是斜谷,這些金兵想來也已經提前到了,定然是在斜谷駐兵!說不定還有什麼準備!此刻進兵,豈不是太過莽撞?今日先修整半日,夜晚好生防備,待到明日再行進兵,已盡全功!”
“末將遵命!”
待到將眾將盡皆趕回營中,卞喜滿是得色,並自語說道,“這一夥兵馬,看起來不過是數錢之眾,若是能夠一戰而勝,也足以讓大帥歡心了!”
這一次,雙方出兵各自六萬,若是能夠折損近萬兵馬,已經是大勝!再者說,現如今卞喜已經佔了先機,再加上兵力的優勢,接下來想要滅了這夥兵馬的確並不算難!
有敗有勝,自然也有喜有悲!卞喜等宋將各自歡喜,金兵大帳之中卻是沉默無聲!
此次他們前來,一共不過七千兵馬,可只一戰便折損了兩千之眾!再加上兩員戰將竟是陣前被斬,剩下的兵馬也有些人心惶惶,若不好好計劃一番,說不得明日再戰就要全軍覆沒!
“英琪,這宋軍今日並未追來,顯然也是個有耐心的。不過,明日他們必定會再度進兵!觀他們的陣仗,出戰前部兵馬就有三五千眾,若是在加上後續兵馬,兵力便要勝過我們!現如今我們這五千兒郎,該如何應對!”
說起來,徒單克寧配給撒刻渾的這三員副將也並非無的放矢!他很清楚,撒刻渾是一員猛將,若說衝殺敵陣自然是可行,若是用腦袋,那就白費了!所以,石榮、韓德兩個,擅統兵,英琪此人,擅謀陣!
只不過,這場遭遇戰來的突然,再加上撒刻渾執拗而急著進兵,使得後方的英琪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前方就已經敗了!
此刻的撒刻渾也有些悔不當初,早知如此,還不如在這裡等著宋軍前來,他們先有準備,也不止於此!只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英琪沉思半晌,而後凝聲說道,“將軍,此番宋軍不凡,將軍所遭遇的宋將,應該便是大帥所提及的成都府卞喜!若確實此人,再加上成都府兵馬悍勇,此敗也不為過!接下來,有兩條路可選!其一,宋軍兵眾,我們又先敗,立即回去稟告大帥,讓大帥再遣援兵,而後合兵再戰……”
“此不可!”
英琪話音未落,便是直接被撒刻渾打斷!
之前在大營之中,他便放言宋軍不過如此,而後又搶著帶兵前來!現在,初戰便敗,若是再回去叫援兵,豈不是要被一眾將軍笑死?他撒刻渾也是有名有姓之人,哪怕戰死,也自不肯如此丟臉!
英琪聞言,心中不由得苦笑,只是此間撒刻渾為主將,他也為之奈何!
“至於第二個法子,那便是再戰一場!”
“說說!”撒刻渾眼睛一亮!
“今日宋軍大勝,明日必定會再度進兵!不若明日先遣一員戰將,引一千兵馬上前溺戰!宋軍必定小看我軍而率軍猛衝!此戰,許敗不許勝!落敗之後,直接退回斜谷!斜谷處,多設旌旗……”
聽到這裡,撒刻渾擺了擺手,“那宋將謹慎,我們即便是在這斜谷設伏,恐不中計!”
“將軍!斜谷處多設旌旗,卻少置兵卒,只需要有數百人依仗地形將谷口封死即可!其餘兵馬則是設伏在兩側山中!”
“此恐也不妥!”撒刻渾再度擺了擺手,“那宋軍探馬諸多,若是我們設伏,豈能不被發覺?”
英琪心中連嘆,也只能繼續說道,“將軍所言不錯,不過,他們的探馬必定是在第一波兵馬交戰之時遣出!待到雙方交戰,我們正面的兵馬已經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再者說,他們定然會以為我們在斜谷設伏,不會將注意力放在後方!”
“我們的兵馬先行找隱蔽處潛藏,這荒山甚大,想要避過宋軍探馬並不難!從我們遣出兵馬交戰,再到戰敗退守,至少能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趁著這個時間,我方伏兵一部抵達預定位置,另一部直接繞到宋軍後方!”
“如此,待到我軍初戰失敗,宋軍再度進兵之時,尋好時機,令的兩側伏兵以滾木、巨石一齊攻打,而斜谷處,旌旗齊動、戰鼓震天!”
“宋軍摸不清我方兵馬,必定急著推卻!待到他們慌亂退兵,我們後方的伏兵便可藉機殺出來攔阻,而斜谷處兵馬以及部分伏兵匯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