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都那麼大年紀了,這種事情,自然該當我上!”程玉虎咧嘴笑著說道。
“放屁!”卞喜兩個,自然不會給這家會什麼好臉色,“你小子,再敢爭搶,我讓親衛直接給你綁了!”卞喜瞪著牛眼說道。
邵宏淵抽出自己的大刀,拍著卞喜的肩膀說道,“你把這小子給我看好,別讓他給老子搗亂!”
見到卞喜還要爭,邵宏淵再度說道,“之前,你已經斬了雙將,老哥哥我的身上,可是還沒有半點功勞,你總不能讓我這般空著手去見大帥吧……”
說罷,也不待卞喜開口,直接揚刀拍馬上前!
“本將,乃是沈堂大帥麾下勇安伯,成都府石泉軍主將邵宏淵!今日,便由本將來會會你!”
撒刻渾整了整身上的甲冑,緩緩舉刀,隨後便是拍馬向著邵宏淵的方向疾衝而來!
二人盡皆用刀而且都是勇武之輩,來回衝殺數和,一時間竟是勝負難分!
再次衝殺了一個回合之後,撒刻渾調轉馬頭,而後喝到,“你等宋將,果然勇猛,此次,我撒刻渾敗的不冤!不過,你我二人,終究要分出勝負!”
說罷,再度催動胯下戰馬向前猛衝!待到二人相交,他猛然揚刀孟侃!邵宏淵的大刀也頓時掄圓反向劈過來!
“當!”
一聲脆響,邵宏淵卻是微怔,因為對方兵刃之上傳來的氣力,顯然差了許多!不過,他也來不及多想,崩飛了對方大刀之後,手中兵刃順勢向前朝著撒刻渾胸前而去!
“噗!”
讓邵宏淵愕然的是,他只是一記虛招,可是那撒刻渾竟然不閃不多,只是坐在馬上,就像是迎著他的刀來一般!
鮮血迸濺,撒刻渾跌落下馬,而邵宏淵卻是皺著眉頭,這金人將領,是主動送死?
“將軍?”
撒刻渾戰敗,金兵頓時鼓譟起來!普古裡藍對前方的戰鬥看的分明,他也清楚,撒刻渾是主動求死。
當即,他輕嘆一聲,心中默然,“撒刻渾,本將不如你!”
“所有人,禁聲!”他呵斥住麾下兵卒,而後下馬走上前去,卻見撒刻渾胸前一片血汙模糊……
“請……告訴大帥,末將此戰敗了,愧對大帥信任!”一句話說完,撒刻渾已經失去了所有氣力,渾身一軟,便是死在了普古裡藍的眼前。
普古裡藍沉默好半晌,“這位將軍,還請容我等安葬了撒刻渾將軍!他雖然戰死,但卻依舊是我們的勇士!”
邵宏淵同樣下馬,並點頭說道,“自當如此!撒刻渾將軍勇武,若是生死拼殺,勝負未知!其雖然戰死,卻值得我等敬重!”
“所有金人的兒郎,向撒刻渾將軍行禮,送將軍!”
“兄弟們,送撒刻渾將軍!”邵宏淵同樣高喝一聲!
一時間,原本拼死的兩波兵馬,卻是收斂了殺機,共同敬送撒刻渾!撒刻渾雖然身死,但是他的勇武和堅持,卻是得到了所有人的敬重。
他之所以贊成投降,是因為廝殺下去已經沒有了意義,也是為了麾下數千兒郎的性命,而他之所以要獨鬥一場,是為了證明自己並不比宋軍的將領弱!之所以戰死,是為了自己的堅持和對徒單克寧的愧疚。
實際上,他很清楚,這一戰開始他便已經註定了結局!
不要說邵宏淵並不比他弱,就算是真的比他弱,他也不會傷了邵宏淵!現如今,自己的兵馬已經投降,若是傷了邵宏淵的話,誰知道宋軍會不會拿投降的金兵洩憤?為了一己之勇卻是讓麾下兒郎受罪,他當然不會這樣做……
金兵受降,在這荒涼的古道之中,卻是多出了一片墳丘!
有金兵的,也有宋軍的,這些普通的兵卒屍骸,根本就不可能帶回去,就地安葬,是最好的選擇。
一場大戰徹底結束,宋軍打掃戰場、收攏降兵,而後直接返回到之前金兵的大營之中暫做休息。
回到軍營中,不管是宋軍還是金兵都鬆懈了下來!
中軍大帳之內,卞喜三人相對而坐!
“對了,你小子快跟我們說說,你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後方?而且,就連郿縣都被你們拿下了?你們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
卞喜和邵宏淵二人眼中,盡皆是好奇之色!
程玉虎得意的笑了笑,“這自然是大帥料敵在先,運籌帷幄!之前大帥北上之前,之所以沒帶我等一同北上,便是早有佈置!”
“大帥說了,那徒單克寧用兵厲害,如果兩軍盡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