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堂簡單的將這一次的事情跟完顏玥講述了一番,這才安撫說到,“此次之事算得上是兩國隱秘,知曉的人並不算多,讓你知曉也是讓你安心而已,所以,此次我基本上不會遇到岳父或者叔父他們,畢竟,他們麾下的精銳都要準備北上。”
“而且,我也不會再這裡停留太久,等到戰爭開始並且將一切事情安排妥當,我也會帶兵秘密北上,應該就是與岳父大人等聯手作戰。”
“現在放心了?”
完顏玥聞言,不由得頷首,雖然這種事情有些石破天驚,不過她並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是自家夫君和爹爹不會彼此傷害罷了。
三日後,一支支兵馬在沈堂的命令下開拔。
至於軍餉和糧草,一部分先緊急從周邊的州府抽調,其他的則是從各地運送過來。甚至,就連修建皇陵的銀錢和糧食暫時都被截留。
鞏縣,自從朝廷的命令傳到這裡,並且表示要與金國開戰,趙伯圭就麻了。
他就是一個小官兒,現如今最多算是一個包工頭,可就這麼突然的,成了兩國交戰的前線?
皇陵也是重地,當然也有兵馬駐守,不過,林林總總也不過有數千人而已,還不算精銳,就這樣的實力,一旦金兵打過來的話,他趙伯圭憑什麼能守住?難不成要讓那些工匠上去掄大錘嗎?
除此之外,一旦開戰,那這裡的損失就太大了。
修建皇陵不僅任務重而且意義重大,所以,各方面的投入都極為恐怖,就算說是不惜代價也可以,然而,現在修建的這些,一旦金兵來了,只需要一場大火就會全部灰飛煙滅,到時候得多大損失?
至於金兵會不會打過來,趙伯圭根本沒有想,怎麼可能打不過來?雙方開戰,對方的戰馬從邊境如果是疾行的話,都用不了兩個時辰就能殺過來。
這皇陵算是大宋的重地,而且還有不少囤積的材料和糧草,金國只要不是傻子就肯定就先行來佔據。
只是,讓他無奈和無力的是,朝廷的旨意中,竟是並沒有讓他帶人撤離的意思。也就是說,他只能憑著手中這幾千兵馬以及一群工匠、民夫,等待著金國兵馬的攻打。
只要一想到這個狀況,趙伯圭就覺得腦子大了,甚至他都看了看這皇陵,是不是直接給自己找個合適的地方先行假公濟私修個墓算了,可是,現在把自己埋進去,恐怕要不了多久還要被金人刨出來……這都什麼事兒?
皇陵的營地中,趙伯圭坐在大帳之中雙目發紅,沒辦法,這些天他睡覺都不敢,唯恐金兵殺過來。
可是,他也沒別的辦法,之前他雖然也擔任過地方官,可指揮的最大戰役恐怕也不過是帶著幾百差役去鎮壓幾十個亂民而已,與金國作戰?講真的,他真心沒想過……
“大人……大、大人。”
一個小吏倉皇跑了進來,“不好了,外邊兒有兵馬前來。”
刷,趙伯圭站起身,“多少兵馬,哪兒來的?什麼情況?”
“小人也不知道……”
趙伯圭也懶得理會這小吏,撒丫子就朝著外邊兒跑,雖然打不過,可總要反抗一下不是,要不然他還有什麼臉面?
一邊跑,他一邊拽了拽腰間的長劍。
別相差了,之所以弄了這麼一把劍,並不是要和對方玩命,趙伯圭是個有自知之明的,就他那兩下子,耍劍別說傷了對面,說不定還會傷了自己人,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玩兒嘴皮子最好。至於這把劍,是萬一打不過,用來結果自己小命的。
他好歹也是皇家血脈,好歹是欽差大人,哪怕真的敗了,也要有殞命的勇氣才是,儘管這樣做並不能給對方帶來任何傷害,可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保留氣節最好的方式。
他一口氣直接衝到幾百米之外的大營之側。
自從訊息傳來,民夫和壯丁大部分都已經遣散了,留下來的是沒辦法走的工部大匠以及幾千兵馬。
此刻,大營之中亂成一團,營內的數千兵馬亂哄哄的東跑西跑,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王將軍何在!”趙伯圭大喝一聲。
不多時,一個拽著盔甲扶著頂盔的漢子便是急匆匆跑了過來,“大人,末將在!”
“這大營中到底怎麼回事兒,不知道敵軍要到了嗎?”趙伯圭怒聲喝道。
這漢子苦笑一聲,“大人,咱們這些本來就是從各地臨時抽調來的府兵,這些老爺兵,平日還行,可什麼時候真的打過仗?這訊息一傳來,頃刻就亂了。”
趙伯圭咬了咬牙,可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