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相國贏了,我沈堂出兵相助陛下鎮壓党項境內,並且,但凡有我沈堂還活著,便會護持你後人一日,除非你後人與大宋對抗。若是相國輸了……相國覺得大宋夏王這個稱號可妥當?”
任得敬沉默半晌,陡然間仰頭大笑起來,好半晌,他厲喝一聲,“本相信不過大宋。”
“我沈堂以自身做賭。”
“擊掌為誓?”
“擊掌為誓!”
“啪!啪!啪!”
“痛快,我任得敬輾轉半生,卻還是第一次如此豪賭!以一國運做賭,沈堂,你當得本相之敵。本相便等你三年,三年之後,我倒要看一看,你能否持大宋封王的聖旨站在這裡。”
“拭目以待!”
“哈哈哈,沈堂,你我二人當飲一盞為賀!”
“共飲!”
兩日後,大宋使團與任得敬代表的大夏,進行了友好商談,雖然李鐸等人盡皆覺得這一次商談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們也並未多問。
商談之後,沈堂以大宋使臣的身份,邀請李仁友五日後至順州相見。
很快,李仁友遣人前來回信,應允了此事。不過,前來的李仁禮提及,為了保證雙方的安全,雙方順州一帶的兵馬盡皆退出順州地界,而且,雙方只允許攜帶不超過五千之數的兵馬。
任得敬贊同,並且遣張華與李仁禮二人陪著沈堂的部下嶽霖,先行前往順州做佈置。
他們二人之所以同意下來,當然不僅僅是給沈堂面子。
如之前所說,實際上現在二人也想著停戰,只是不好給麾下將士交代,而這一次雙方能夠見面,還有沈堂這個大宋使臣見證,便是雙方暫時和談、停戰的最佳契機。因此,不管是任得敬還是李仁友,都不會在這時候弄出什麼么蛾子。
畢竟,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恐怕再想和談就沒什麼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