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間,傳來陣陣喊殺之聲。
他們驚恐的向前,隨後便是眼前豁然開闊,一眼望不到邊的校場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此刻的校場內,有足足近萬兵馬正在演武。
卻見這些兵卒一個個都孔武有力,和禁軍的那些老弱病殘不一樣,這些兵卒,絕大部分都是青壯年,他們的軍械整齊、身上的甲冑、兵刃雖然不和禁軍一樣閃閃發亮,可只要看上一眼就有一種奪人心魄的感覺。
而且,這支軍中還有大量的戰馬。
禁軍中同樣是有戰馬和騎兵的,只不過,那些稍微好一些的馬早就被禁軍中的將領賣掉了,不說現在數量根本達不到原來的份額,就算是還剩下的這些,也是老弱病殘的畜生,有一些更是直接是採買來的騾子、驢、牛之類的充數。
和眼前的這些兵馬比起來,那所謂的禁軍簡直是湊攏班子一樣。
錢穀身後的那些人,見到校場上的兵馬同樣目瞪口呆,大宋的兵馬竟然能夠精銳到這種程度?這怎麼可能?而且,養這樣一支兵馬需要多少錢?有必要麼?這海量的銀子,直接裝入到自己懷中不好,非要花在這些大頭兵的身上?何必呢?
就這樣,他們一步深一步淺的從校場旁邊走過,每個人都驚慌失措。
“你們在這兒等著,本將去給你們通報。”總算過了校場,又走了一段,前方岳霖的聲音便是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勞煩這位將軍了。”錢穀擠出一個笑容,趕忙開口。
嶽霖也不回話,直接翻身下馬,並進入到前方的中軍帳中。
過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一個親衛方才行了出來,“你們進來吧!”
錢穀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能夠與沈堂見面便是好的,如果早就知道這一行會是這樣,自己打死也絕對不會來。
銀子少賺一些就少賺一些,可如果命沒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邊向前走,他一邊給身後眾人打了個眼色。過會兒,見了那沈堂,你們都小心著些,現在咱們在人家的地盤兒,若是得罪了沈堂,直接被拉出去砍了,可沒有說理的地兒。
好容易進入大帳,便是見到視線盡頭,一名年輕的不像話的男子身穿一身儒服端坐,在他身側,還站著嶽霖以及另外已經身著甲冑的將領。
這還是錢穀第一次與沈堂見面,雖然早就知道了沈堂所有的訊息,可此刻見面,還是讓他吃驚。
這沈堂竟然還如此年輕?不過倒是也算正常,算一算,沈堂的年歲還不到而立之年,也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
人家這個年紀,便已經是文武雙全位列朝堂頂尖,而自己蹉跎一生,到了這時候才混到了朝堂上。
而且,他如何不知道,自己這個右相的分量,可是和眼前這位燕國公差得很遠。
“朝堂右相錢穀,見過燕國公。”
錢穀也不敢端著身份,趕忙行禮開口。
沈堂輕輕一笑,“錢大人前來,本公未能遠迎,倒是怠慢了。”
“不敢、不敢,燕國公軍務繁忙,我們如何敢讓國公相迎。”
這話說的沈堂幾乎要笑出來,軍務繁忙?的確如此,自己這不是正忙著朝臨安進兵麼?
沈堂一揮手,有幾個兵卒搬來了幾個圓凳。
“雖然現在你我分屬敵對,不過,來者是客,諸位無須客氣,請入座便是。”
又讓人給一行人上茶,隨後沈堂這才問道,“錢大人,之前你我二人未曾見過,不過,那恩平郡王不思皇恩,反而是行謀逆之舉,本公受皇命,南下臨安勤王。所以說,我們根本就沒有相見的必要。只不過,本公思慮爾等從臨安遠道而來,恐是有些緣由,所以才見上一面。”
“現在你我當面,錢大人為何而來,便可明說了。”
“待到說完,本公也好儘快遣人將諸位送回去,本公兵圍建康府已經有一段時日,現在軍械齊整,早已經訂好了明日強攻建康府,雖然這建康府牆高城深,但是本公麾下的兵馬卻是精銳,想來這建康也擋不住本公。”
“等拿下建康府,向南到臨安便是一馬平川,恐怕早則半月二十日,晚則一兩個月,本公便能夠再度與錢大人相見了。”
錢穀聞言,僵硬的咧了咧嘴。再次相見?鬼才願意見你,都不說其他的兵馬,就算是他進入大營之後見到的這些兵馬,跟臨安那些老弱病殘對戰也是富富有餘,臨安那邊兒最多能夠靠著城池支撐。但是,整個臨安城百餘萬人口,若是斷了進出,能堅